谢长砚的两名好友也不知从哪里窜了进来来,一个叫张祝锦,一个叫裴夏。
一个穿的满身红,一个穿的满身绿。
谢长砚见了很是嫌弃,冷声开口说:“穿的如此不伦不类,离本王远些。”
他觉得,红色是喜庆颜色,绿色是红杏出墙的颜色代表,这两个颜色凑一起,很是不搭,如同猪配狗。
两人和他交好多年,对这番话已经没有多少畏惧,反而坐在他身旁。
张祝锦打量着不远处的姜姩,再看了一眼谢长砚,笑的意味不明。
裴夏则是看了四处的贵女,嘴角一扯:“都是俗物,还没有我花楼里的姑娘漂亮。”
说来他这两个好友也是奇葩,张祝锦暗地里做高门大户,抓外室姘头的生意。
而裴夏则是开了许多青楼,捧出来的花魁数不胜数,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来他这寻花问柳。
两人生意场上针锋相对,私下里却是好得要命。
燕行简走了过来,拱手行礼道:“方才多谢王爷出手相救臣的未婚妻,日后定当报答!”
谢长砚依旧慵懒又不乏高贵的模样,看向燕行简时带着玩弄,开口说:“哦?燕世子和姜姑娘定亲了?”
燕行简浅浅笑着,眼底尽是幸福感,回答说:“并未,姩姩及笄后一日便要下聘。”
谢长砚不再看他,摆摆手示意下去,燕行简也不与他多言,只道:“告辞!”
随后大步回了位置上。
他继续展开扇子,轻轻摇着,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马球很快又开始了,姜姩依旧上场,有了前面的发挥。
他们这队那是赢的毫无压力,竟打出了五十比零的战绩。
真真是叫人吃惊的很。
尤其姜姩的打法,红衣白马犹如木兰现世,一个小姑娘,竟如此勇毅。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姜姩很是高兴,她去太监那儿领了玄风鹦鹉,浅黄色小小一只,毛茸茸很是可爱。
她将鹦鹉托起,驾着千霄白马朝燕行简跑来。
“行简!行简!这鸟可真好看!”。
声音清脆悦耳,笑声银铃,一袭红衣飘扬着,与白马互相衬托,整个人又飒又张扬。
尤其是那笑容,整个人散发着朝气蓬勃,似乎可以把一切都融化掉。
双颊粉嫩似桃花,明媚如梦幻,看向燕行简时眸子里没有算计,只有浓浓爱意。
谢长砚不知何时看直了眼,难得有些温柔的笑容,不过很浅很快,一闪而逝。
低声开口:“这小美娘,有点意思!”
张祝锦却是带着嘲笑又试探的口吻问他:“怎么,看上人家了?”
裴夏则是说:“你莫不是忘了,她身边还有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燕世子呢!”
谢长砚笑容一敛,面无表情很是阴沉,带着有些咬牙切齿:“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张祝锦和裴夏面面相觑,讪笑几声。
谢长砚见过不少女人,绿肥红瘦、丑陋美丽,可没有一个人有过这种纯净的笑容和眼眸。
他身边的女人,看向他时只有畏惧、算计、爱慕也是有利可图。
他想:“若是有朝一日,这种眼神和笑容能对本王绽放,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