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脚受伤了,别穿带跟的鞋了。到时候更严重。”
于是郁桉换上棉拖,低头看着卡通棉拖:“好吧,是我自己嫌丢人。早知道我有一天会把家居鞋穿出门,我就不买这种卡通的了。”
阮听时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就去个小区对面的功夫,很快回来的。”
穿个外套几分钟不用的事情,硬生生被这两人磨磨蹭蹭到了快二十多分钟才正式出门去买东西。
关好门后,郁桉把钥匙塞进包里去,她手一垂下来,阮听时便牵住了她的手,紧紧的不放开,郁桉捏了捏她的手指,也抓紧了点。
从电梯下去,出了单元楼的门。
郁桉趿拉着一双棉拖,拉着阮听时往小区外走。
一家四口从她们旁边经过,其中一位小女孩一直盯着郁桉脚上的鞋子看,突然抬起头跟她妈妈说:“妈妈,我也想要可爱的小羊拖鞋。”
听到这话,郁桉跟阮听时换了方向,她转而抱着阮听时的手臂,似乎想让阮听时替她挡住一些。
阮听时忍俊不禁,也低头看了眼她的小羊棉拖:“你拖鞋得到了小孩子的认可。”
郁桉:“”
阮听时:“看来真的很不错。”
郁桉:“”
“哎呀,我当初买这个,就是为了在家穿穿,压根就没想过要穿给别人看的。”郁桉拉着她:“我们走快点。”
阮听时边走边想了想:“我不是人?”
郁桉缓慢眨了下眼,看向她:“你不是别人啊。”她凑到阮听时耳边小声说:“你是我老婆啊,怎么会是别人。”
阮听时耳根发烫,别开眼,唇角挽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小区对面有个两层的超市,不算很大,但该有的东西都有。
进去后,门口放着有推车和篮子,郁桉想了想,觉得东西可能会有点多,所以选择了推车。
郁桉推着推车进去走了几步,而后看了眼阮听时,让出位置让阮听时推,她则是挽着阮听时的胳膊。
阮听时手抓在推柄上,薄薄的肌肤依稀可见青色的经脉,骨节处在超市明亮的白炽灯下,隐隐泛着很浅很浅的粉红。
她手覆盖过去,搭在了阮听时的手背上,阮听时顿时感受到对方手腕的镯子,在她肌肤处灼上了一点点的凉,她用余光瞥了眼郁桉,而后目视着前方,目光沉吟着。
超市充盈的光线照得她眼神发晃,这种熟悉的感觉,令她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昨天她还在想着,如果见到郁桉,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现在,则是已经和郁桉在一起逛超市了。
“你手腕上的红绳都好旧了。”郁桉一句话把她思绪拉了回来:“回去后摘掉吧,我重新再给你买个其他的戴。”
阮听时低眸看了眼手腕上的红绳,这是她在离开前郁桉去寺庙给她求来的,亲手编织而成的,她手上除了手表一般都是不怎么戴其他东西。而这个红绳对于她来说有其他意义:“不用换,我挺喜欢这个的。”
“我只是觉得这个好像和你手上的手表一点都不搭。”
当时郁桉满心想着她要离开的事情,所以压根没往搭不搭这方面去着想。现在她左看右看,红绳太具烟火气息,而阮听时手腕上戴的手表是浅灰色简约款式的,风格偏向于冷淡系,戴在一起就有种很强烈的色彩反差,融合不到一块去。
“那就换个手表。”阮听时开口。
郁桉眨了眨眼:“早知道你要一直戴着,我当时应该多花点心思,去准备其他好看一点的首饰品给你戴。”
“这个就已经很好看了。”
阮听时在国外戴了四年,将思念都寄于此,她已经习惯了,摘掉反而令她不能适应。
先是去了卖鞋的区域挑选了两双家居棉拖,而后阮听时又给郁桉挑选了一双不带跟的帆布鞋,穿着出门能让脚后跟舒适一点。再是去买牙杯毛巾之类的生活用品。
买完东西回去已经快十一点了,郁桉白天补了觉,所以没什么困意,但是阮听时得好好休息一下。
洗完澡后,郁桉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吹风机的声音呼呼的响动着,阮听时打了个哈欠,眼皮确实很沉。
可能是因为与郁桉见面过于激动,身体累了,大脑意识却很活跃,就跟那种一天之内喝了好多杯咖啡的感觉一样。
吹风机声音停下,郁桉拿梳子给她梳头发,几绺发丝垂到她的眼前,郁桉伸手替她弄起,掌心与睫毛一擦而过,阮听时连续眨了好几次眼。
“好了。”郁桉放下梳子,把她拉到床上:“该睡觉了。”
阮听时躺下,闭着眼睛:“我睡不着,你再陪我聊聊天。”
“怎么会睡不着。”郁桉倾身下去抱着她:“这样呢,有没有好点。”
阮听时半睁开眼,抬手环住了她的脖子,睡衣衣领往一边倾斜,露出半边白嫩的肩膀:“你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