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厢房走去。
房门一打开,哄闹声似烧滚的沸水一阵阵直逼而来。我把眼一瞧,厢房内列座的无一不是世家少爷们,除了上堂有两位美貌女子一人抚琴一人吹箫助兴,席位上还有七八位形貌竞相争艳的姑娘们在陪酒。
众人一见那男子走进,纷纷拍桌大喊:“柴少,怎么这么晚才来,定要罚你几杯不可!”
那被唤作柴少的男人笑道:“还不是为了等那位爷,谁知等了好半天没见影子,倒派了个下人来传话,说晚些到,我便先过来了。”
众人露出谅解的表情,这才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我,逐一露出极为色相的笑:“哟,柴少艳福不浅,带来的姑娘都如此绝色,与之相比,在座这几位都不过是庸脂俗粉了。”那些姑娘闻言都面露不满,一双双刀子似的眼睛朝我射来。
我对他们这等世家子弟的习气自然非常了解,凡事都喜欢攀比,女人在他们眼中就好比古玩名画,也是攀比的一种附庸品。
那柴少听众人这么一夸,顿觉脸上有光,顺手搂了我的腰面露得意,却被我一把手给拂开了。
房间里顿时静了一下,随即爆出哄笑声,有人拍掌吆喝:“哎呀呀,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柴少喜欢的是辣椒娘啊!”
柴少强笑几声,随即过来拉我的手,脸上已露出威胁的表情,压着嗓子用只有我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贱婢,别不识抬举,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冷冷一笑:“好啊,我倒想知道你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说罢,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胳膊往后一折,痛得他当场嚎嚎大叫起来。
在座众人这才意识到我们不是耍着玩,而是动真格子了,无一不变了脸色。
我往那柴少的**上一踢,让他摔了个底朝天,然后指着列座众人道:“你们这群猪脑肠子灌了尿的下作东西,以后玩女人把眼睛擦雪亮了点,小心我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这群公子少爷们谁不是被人奉承讨好惯了的,哪个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顿时一个个恼羞成怒,愤愤离座将我包围在了中间。
那柴少摸着屁股站起来,酱红了脸怒道:“臭娘们,敢跟老子动手,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我嗤笑几声,还真不知道他是东瑜城里的哪根大葱。那几个少爷见我面露不屑,仗势在一旁帮腔,义愤填膺道:“柴少乃楚家十二爷眼前的大红人,知不知道得罪他意味着什么?他只消在十二爷面前说上一句,立即让你在东瑜乃至整个江东活不下去!”
闻言我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我还当你是哪位权贵呢,原来不过是楚天赐脚下的一条狗。”环顾四周,好死不活地加上一句:“而你们居然以狗是瞻,岂不是连狗都不如?”
这下,众少爷彻底怒了,一个个围上来抓我,而那群女人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那柴少见我被众人抓住了,黑杀神似的冲过来,捏着我的下巴咬牙切齿道:“八婆,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老子今日就在这里强了你,再让大伙儿轮着上,看你以后还怎么猖狂!”
我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琢磨着就这么几个少爷的废柴本事,以我的身手应该足以应付他们了。
正要动手的时候,忽闻门口传来一道懒怠的笑声:“嗳嗳,这么热闹啊,今日演的是哪一出啊?”
众人纷纷停止了动作,我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玄服男子,长着一张姑娘们见了无不脸红心跳的俊脸,双臂环在胸前,手里拿着策马用的缰绳,整个人无精打采似的靠在门扉上,眼神懒洋洋的好像永远也睡不醒,嘴角带着一丝浅笑,是那种讥讽的笑,好似在笑碌碌世人皆是这般愚昧无聊之徒。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都是锦衣华服的公子哥,看到我后瞪大了眼睛,活像大白天见到了鬼。
我呆呆望着门口那玄服男人,心里百般滋味,竟一时忘记了反抗。
众少爷乍见他,眼睛一亮,皆大喊出声:“十二爷,您来得正好!”
楚天赐懒懒散散地站正身子,随手把玩着那金蚕丝编织成地方上好马鞭,慢悠悠地踱步进来,边走边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玩得这么起劲?”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我。
柴少道:“回十二爷的话,我们正在教训一个不知好歹的臭娘们!”
“哦噢?”楚天赐微扬眉稍,笑了笑:“她怎么不知好歹了?”
“是这样的,十二爷。”柴少露出一脸悲愤样,添油加醋道:“这个臭娘们骂我们是猪脑肠子灌了尿,还骂我是十二爷脚下的一条狗,骂大伙儿狗都不如,这不是明摆着把您也骂了么?是可忍孰不可忍,您说,我们是不是该好好教训她一顿,怎么能让她在您的地盘上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