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洛夫,对于纪曼菲白天给自己的“震撼教育”,已够印象深刻,如今这会儿又在她以“真面目”示人的境况下,心跳已如战鼓,被震得令他疲于应付。
尽管如此,他依旧摆出森林之王的态势,邪嚣地瞪视着纪曼菲不发一语,两道如魔的泽光,不住地抗拒着她源源不断散发的性魅惑。
此时,属于巴西人独有的热情乐声旋即响起,会场立刻响起助兴的掌声,也不知是谁起的头,高声呼喊着:“沙克洛夫,请为我们开舞!”
“沙克洛夫!沙克洛夫!开舞!开舞!”呼喝声持续高涨,几乎掀掉交谊厅的屋顶,就在这方兴未艾的刹那间,另一波声势浩大的声音也从人群中窜出,“纪曼菲开舞!纪曼菲开舞!曼菲!曼菲!曼菲!”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道,纪曼菲被人群推向沙克洛夫身边,鼓噪的声音继续响起。
“洛夫、曼菲开舞!为我们开舞!”这群身价非凡的仕贾富商一下子成了热衷投入群众运动的会众。
沙克洛夫面对这阵势,只得顺应人心,迅速地勾住纪曼菲毫无设防的小蛮腰,轻快地步向舞池。一对绝色璧人就如翩翩彩蝶,飞舞在这偌大的舞池中,灯光也在此时悄悄地暗了下来,夜的迷魅,正扬……
纪曼菲这才惊醒,她曾发誓要惩戒沙克洛夫白天的无礼,这会儿却和他共舞,双手一使劲儿,打算逃开。
“你在干什么?”峻冷的声调一如利刃,载满了不容挑战的狂鸷。
“我忽然头痛,想回去。”不曲意求欢,亦不激进巧辩,却明明白白地告知对方,她可不想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是吗?”沙克洛夫夹着莫测高深的口吻,瞪着那张无可击懈的容颜。
“是!有谁能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被他这么一讥讽,有些抹不下脸,更激起她的反弹。
“哼!是心理因素吧!”他显然知道她的用心。“你最好识大体地将这支舞跳完!”
威胁她?纪曼菲轻轻地扬起幽冷清脆的声音,“我是想识大体,可是……体力不济。”话甫落,宛若体虚赢弱的弱质女流,紫眸一闪,人一放松,整个人竟“昏厥”过去!
沙克洛夫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使出这釜底抽薪的狠招。
“纪曼菲,我命令你给我马上醒过来!”扣在腰肢上的手使劲地托住她轻盈的身子,咒骂的同时却也为这软玉馨香失了准头。
纪曼菲哪会听令!纪家六个兄妹,就属她最“不听话”!但她总是以“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强迫她的人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她偏要昏倒,看他如何!她就不信沙克洛夫比她大哥更磨人!
“纪曼菲,你再不起来,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压低的暴怒声像道阎王的喻令,高傲地颁布下来。
她依然装死,不为所动。
夹着莫名的情欲与报复的烈焰熊熊燃起,沙克洛夫旋即低下头惩罚似的吻住她的唇。
她登时睁开惊悸的瞳眸,又羞又怒地想推开彼此之间近距离的浅促鼻息,而那相互抵触的双唇,也在沙克洛夫狂妄的予取予求中,建构了极端暧昧的氛围。
他野蛮霸道的吮吻,几乎掠夺她体内所有的空气与精力,登时呼吸困难、四肢瘫软,无力自保。
“睡美人,你终于醒了?!”邪魅的笑,冲淡他那张刚毅冷霸的脸,宛似饱餍的公狮骄恣地睇视着已残破不堪的猎物。
“放开我!”纪曼菲对自己珍视的吻被人如此践踏,紫瞳登时渗着烈焰,几乎将周围的人焚尽。
“乐意之至。”他笑得张狂,音乐也在这时变奏。
他赢了!没有人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间!尤其是女人,更不可能!
“沙克洛夫,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侮辱!”彩瞳盈满了愤怒。
“彼此彼此!”越见她失控,他竟益发地畅快,仿佛郁结于心的怅恨,在此刻终得稀释。男人的邪恶也在此刻昭然若揭。
“哼!”好女不与男斗!纪曼菲强令自己摆出拒人千里的冷漠,甩开他的手,才一转身,就被自己裙角勾个正着……
该死!
她知道自己纵有再好的身手,也无法在高跟鞋的羁绊下平稳地站定,但她就是闷不作声、不肯求救。
沙克洛夫双臂一揽,在她糗态毕现之前搂住她,藉着昏暗的灯光,他那招夸大却帅气的揽腰动作,反倒让人误以为是探戈舞曲的花式舞步,绝妙又恰到好处。
朦胧中,他琥珀冷眸闪映着奇异的亮泽,发出足以令人屏息的光芒,“你总是这么莽莽撞撞,看来,为了让会员知道我是个好主人,今晚就让我勉为其难地护送你回梦之园吧。”一把扶正她,又刻意地拉着她的手转个大圈,化开所有围观者不必要的臆测。
“我可不敢当。”反抗的声音竟然因为他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