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空白的地方写着:“十五月圆之时,在此恭候。”
温软:“好像也不太像藏宝图。”
甚至没见过这么敷衍的地图。
“会不会你那半颗心就藏在终点的啊?”
“无所谓。”暮折道,“没有也没关系,就当带你玩一趟了。”
温软捶了他一拳。
“你认真点,回头你要死了,我可不给你守寡,我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嫁人去。”
暮折凉凉的笑了声,“你要是敢这样,我会从冥界阎罗殿再杀到那个人门前。”
她挑眉,“怎么,要坏我姻缘?”
他收拾笑,很认真很认真的凝着女孩乌黑的瞳仁。
“我要看清楚,那个人值不值得你托付。”
温软愣了一下,没好气的又捶了他一拳。
“你就不能把‘你死了’这个前提努力避开吗?”
“好,我避开。”
暮折捉住她的手,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懒洋洋的眯着眼。
“我们一起好好的活着。”
晚风凉爽,吹皱一池秋水。
池子里的锦鲤悠哉悠哉的游曳,齐行之和桃夭夭一人拿了个杆,试图比拼钓鱼段位。
温软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池子的另一边,施施然一扬手,鱼食雪花似的洒下。
于是鱼儿便一窝蜂的游了过去。
齐行之面前连个鱼尾巴都不剩。
他气的鼻子都歪了,怒吼道:“温软!”
温软嘿嘿一笑,“在呢在呢,你叫我干啥?”
齐行之薅了袖子就要来和她进行生死决斗。
走到半路,一个黑衣少年悄无声息的出现,静静的凝视着他。
该怎么形容那眼神呢?
就像是即将朝着野兽开枪的猎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