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英眉微蹙的少年,夏晓心下一紧,但面上却装作茫然,“不知少侠有何指教,随你我都是男儿身,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拉拉扯扯,怕也是不妥的吧?”
“我再说一遍,把东西交出来!”
夏晓甩甩胳膊,却未挣脱开,只得再压着脾气装迷糊,“少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放手!”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听夏晓的话语,少年不禁轻笑出生,嘴角勾出一丝的弧度,“方才你不才在我怀中大肆施展偷盗技巧的嘛吗?怎么?敢做不敢认?”
“偷你?笑话!”使劲甩开少年紧攥自己的手掌,将随身而带的扇子抽出展开,趾高气昂的扇了起来,斜眼轻瞥那少年,冷哼一声道:“少爷我犯得着偷你?看看小爷我这身衣服的布料以及这些配饰,哪里像穷的需要偷盗之人?”
“你偷的并非钱财,我想你心里也明白得很。”
“笑话!小爷我什么买不到?还需要偷你的?”
两人的争论声不小,此时已引得不少夜游之人的围观,人越聚愈多,已厚厚得将夏晓二人围在中间,并且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也逐渐多了起来。
眼见此状,夏晓心下一动,高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啊,你们来评评理,我方才不小心绊倒碰了这位兄台一下,正巧这位兄台丢了东西,与其他便污蔑在下,说是在下偷得,各位乡亲帮着评评理啊!我这样子,像是干小偷小摸事的人吗?”
夏晓的一席话就像一颗砸进水潭里的小石子,一下子激得窃窃私语的人们都声音大了起来,有的甚至伸手去对那少年指指点点的。
眼见少年一丝尴尬浮上面容,夏晓心中得意,瞅准时机,猛地窜入人群,脚力全开,一个转身的功夫,消失在了那少年的视野内。
摆脱了那少年,夏晓回到小耗子等候的街角,只见小耗子正一脸焦急之色,一见夏晓回来立马上前询问,眼神还不断朝夏晓身后扫去,仿佛恐有追兵般,而夏晓却一副得意之色,将袖中请帖摸出晃了晃,“莫担心,那小子早被本小姐甩掉了,本小姐出马,还会有办不成的事吗?走,咱们这就去赴宴去!”
经过一番折腾,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待夏晓与小耗子来到醉仙楼前时,已有不少京都内的官员与富豪聚集于其内,夏晓正欲走进,却被门口两名壮汉拦住了去路,然后一个管事摸样的中年人笑盈盈的走过来。
“唉唉唉,这位小少爷请留步,今儿个醉仙楼胡员外包场大设百花宴,我们不再招待其他客人了,请回吧!”
这名管事的中年人语气中充斥了赶人的意味,仿佛知晓夏晓没有请帖般,对夏晓没有丝毫恭敬。
狗眼看人低!
夏晓心中怒骂,但表面上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将手轻摆,然后便转头看向他处,对这名管事的丝毫不作理会,一幅幅富家少爷的傲慢姿态。
一旁的小耗子立刻有眼色的上前,将夏晓交付于自己的请帖掏出,甩向那名管事的,“你对我们少爷这是什么态度?瞪大你的眼看看!请贴在此,还不让路?”
一见夏晓有请帖,那名管事的显然吃了一惊,反复将请贴在手中确认了半天,然后一扫先前的不恭敬,干净挥手让那两名壮汉让道,然后脸上堆起了媚笑,“小少爷别误会,小的只是听闻今日胡员外宴请的都是些宫中大臣和京都富豪,想的必定都是上了年纪的,没想到小少爷这么年轻就在受邀之列,果真是年轻有为、英雄出少年啊!请进!快请进!”
对于这名管事的恭维,夏晓只觉得心中厌恶,丝毫不加理会便走进了酒楼。
一楼厅堂内熙熙攘攘,厅堂正中垒有一木制平台,平台上,正有不少歌女在吹拉弹唱,周围桌子上放着果盘零嘴,客人们围桌而坐,一边听着小曲表演,一边不知道在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