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听得心惊跳了一下。
她记得香梅说过,那日去买棪木果酒,找不到,是一路问过去的。
也不知香梅是怎么说的。
是说“要买酒”,还是说“我家夫人要喝棪木果酒”?
这事好像变得有点严重。
织愉从谢无镜背后靠在他身上,环住他的腰,故作无辜:“我真的不知道会弄成这样。”
谢无镜:“我信你。”
织愉长长舒出口气。
谢无镜沉默片刻,又道:“我在等你开口。”
织愉心中一凛,顿时会意:
他信她没想害人。
但不信她突然要在大宴中添上棪木果酒是因为她自己要喝。
太难了,骗谢无镜真是太难了。
织愉额头抵在他背上,半真半假地坦白:“我收到了一张纸条。”
谢无镜身形不动,“什么时候的事?”
织愉:“就是我向你提起棪木果酒的那日。递纸条的人说,它知道陵华秘境里有我可以修炼的功法。如果我在大宴中添上棪木果酒,它就会把地图告诉我。”
“若我不这么做,它就毁了那部功法。”
织愉有点委屈,“谢无镜,是你说棪木酒你喝过。后来我给香梅尝了,她也说棪木果酒灵气馥郁。你们都没说有问题,我这才向你提起添酒的。而且那酒是给我准备的,谁知道……”
南海公主竟把她的酒拿去做人情了。
织愉扁了扁嘴。
谢无镜握住她搭在他腰腹前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身前。
织愉低着头不看他。
不想看到他冷着脸。
谢无镜一只手握住她,一只手轻抚她的脸,让她不由自主抬眸。
白雪明光中,他面容更显清冷,嗓音一如既往的沉静,“地图拿到了吗?”
织愉:“还没有。”
谢无镜的手从她的脸划过她的颈,落在她赤·裸的肩头,“你若告诉我,我不会阻止你。也免得留下隐患,要仙侍现在去处理。”
什么意思?
他在说她办事不利落,若让他出手,保证别人抓不到任何把柄吗?
织愉愣了下,转瞬心生愧疚,“可是……”
可是这么做,他不是自己跳火坑吗?
话欲脱口而出,又止住。
若这么说了,就代表她也怀疑这是个火坑,却还是推他了。
织愉暗恼又无奈。
恼他说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在套路她。
无奈她知道就算是套路,他说了会帮她,就一定会。
织愉攀着他的手臂抱住他,趴在他肩头轻唤他,“谢无镜……”
谢无镜轻搂她,“南海鲛族毒发突然,十一境的人为救鲛族不惜合力破尧光仙府禁制,意图闯入仙府为鲛族救治。”
“但你看今日他们的表现,像是甘愿为鲛族赴汤蹈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