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祁玉握着他的手,晃了晃,“周时煦,我说我不要!”
保镖们抬抬手,实在不知道是强拉还是硬拽……
祁玉耍赖黏着周时煦不许他们碰自己,“你骗人,说不见别人,这个‘别人’指的是我吧……”
“没错就是你,胆子越来越肥,恃宠而骄了。”周时煦拦腰抱起人直接塞进车里,接着重重关上门。
祁玉吓得一愣,使劲锤车窗。另一面上来一位保镖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好心提醒:“祁少爷,乖乖回医院去吧,老大现在很生气。”
坐上副驾的另一名保镖苦口婆心附和:“知道您不见了,老大也着急,酒吧,医院附近都找了个遍,又怕你真来周家扑了空,所以回来等着了。”
车子冲进夜色,祁玉一个字听不进去,一路哭到医院,换了一身干净的病服,头上的纱布也需要重新包扎,祁玉不让任何人碰,裹进被窝里不肯出来。
这边的情况如实报给后脚跟来医院的周时煦。男人掐了第四根烟进来,吩咐多余的人下去。
他扯了被子把人拎出来抱着,“你自己说,怎么跑出去的?”
“哼!”祁玉别开脸不理。
下一刻臀部一凉,裤子被周时煦扒了,一掌抡圆了打在屁股上。
“啊!”祁玉顿时脸红得滴血,挣扎着要起来。周时煦将人按住了又一巴掌,“小崽子当我跟你开玩笑的?”
祁玉晃着腿,抓着床单不放,服软柔声喊道:“哥哥……”
“爬排风管,本事挺大,再给我爬一个看看!”周时煦越想越气,下手一点不含糊,一巴掌又拍了下去,‘啪’一声脆响,祁玉捂着半边屁股慢慢爬到周时煦怀里,“煦哥,你打疼了…”
祁玉才趴着,小脸充血红彤彤的,周时煦就没再将人再按回去,捏着脸蛋问:“嘴巴利索,知道拿我堵他们,一起洗澡,亏你想得出来。”
祁玉不愿意面对,怕又被打圈着他的脖颈不放。
“这几个小时去哪里了?”
“找你了。”祁玉小声道,“我跑出去才发现根本不知道周家在哪,又穿着病服,问路人家以为我是神经病,身上也没钱,真的很可怜。”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可怜的,周时煦觉得想笑,咬牙道:“你就不会给我打个电话?”
“我是去……的,不能打电话。”祁玉将某两个字说得极快。有胆子,但是不多。
“去干嘛的?”
祁玉用口型道:“捉—奸。”
于是屁股又挨了一巴掌,周时煦还想教训人。被护士敲门打断了,扯了被子给他盖上才准人进来。
“周总,祁先生有点发烧,打针还是挂水?”
周时煦若有所思,坏笑道:“打针好得快,就扎屁股上。”
祁玉一听脸都绿了,踹了周时煦一脚。就是这一脚,周时煦抓着人带到怀里,“现在就打吧,一会儿他得睡觉了。”
“好的周总。”护士麻溜沾了酒精等着。
“周时煦……”祁玉欲哭无泪,一点一点想往旁边挪,又被掐着腰抱回来。护士在场,他只能更加小声地强调:“打屁股针又疼又丢人,我不要!”
“你要不要有什么重要,”周时煦试图跟他讲道理,“我让你在医院好好待着你不也当做耳旁风嘛。”
“我下次听话,你让她出去……”
“什么?说大声点我听不见。”
祁玉捧着他的脸,“哥哥,我听话,下次一定听话。”
“口说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