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跑下来了,衣服也不穿好?”他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担忧和苛责。
言溪立即拉住楚漠远的手,“我也要去!”她气息有些不稳,手上的力量却不小,楚漠远的目光柔和下去,淡淡地叹口气,说道:“溪儿,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你亲自接触,你先去睡觉。”
“我不!”言溪干脆直接顺着她站得比他高的优势,直接就挂在了他的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扣住,“我要去!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我,到底是谁杀了宁安,还想嫁祸给我!宁安是我最好的朋友,害了她的人,我要亲眼看见凶手受到惩罚!”
她眼中的神色坚定,手上的力量也很大,楚漠远感觉自己快要被她勒得窒息,伸手想要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抱下来,她却将他的脖子抱得更紧,一副他不答应她就死也不放手的样子。
他最终叹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将她带下楼,让她坐到餐桌前,吩咐人将她的衣服拿下来穿好。
“穿好衣服,吃完饭,我让你跟我走。”楚漠远在她的身旁坐下,又让人多拿了几分热的营养食物,言溪心里虽然忐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只是楚漠远在她身边,她也没有多少惶恐。
在楚漠远的监督下,她食不知味地吃完早餐之后,跟着楚漠远上车。
然而,楚漠远却没有立刻带她去警局看守室去看那个至今他都没有告诉她的真凶,而是带着她去诳街。
言溪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有心思,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不是要去……”
“溪儿,不要焦急,我自有安排。”楚漠远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放在她的唇上。“相信我。”
言溪深吸一口气,最终没有说话,却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和他逛街了。街上的人都太奇怪,一个劲儿地朝着她和楚漠远看过来,就好像她和楚漠远是在游街示众一般。
她却不知道,那些人当中,有人认出了楚漠远,虽然不太敢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前段时间在报纸上那么一个模糊背影的主人,但是一些疯狂的女人,只要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也会狂追不止。
 ;。。。 ; ; “你给我闭嘴!”李警官一声怒吼,颤抖着手指着楚漠远,“你、你这是无中生有,故意陷害我!”
“我楚漠远说有就有!我说他没有,就没有!李警官,不要试图挑战我的权威和耐性!”
李警官到最后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漠远若无其事地带着言溪离开。他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他敢肯定,如果他要是再为难下去,楚漠远要说的,就不止是他的侄儿了。
……
一走出警局,楚漠远将言溪带进车里,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情况,再向何司舟询问了一些情况,快速交谈了一会儿之后,才上车,看见言溪小小的一团,缩在后座的座位上,闷闷的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心里一阵酸酸软软的怜惜,忍不住上车,将她抱在怀里。执起她的下巴,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有没有哭?”
言溪摇头。
“有没有害怕?”楚漠远轻轻地问道,生怕声音大了些,把她吓着。
言溪摇头。
她的脸被他轻轻地捧住,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唇上,带着温柔的歉意,“溪儿……”他的声音一哽,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
言溪轻轻地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你看到宁安了吗?”她轻声地问道。
“看到了。”楚漠远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她是因为被人勒住脖子窒息而死的。”
“是谁要害她?”言溪怔怔的问道,心里却凉凉的。
“现在你应该问,到底是谁要陷害你。”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言溪这才呆呆地抬头,咬着自己的下唇,有些颓然。“我不知道,我又没有得罪过谁。”
楚漠远轻轻地叹口气,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你以为你没有得罪过别人,可是别人却以为你已经得罪了他。”他将她的肩膀搂住,吩咐司机开车,“你不用管那么多,一切有我在。”
言溪已经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一窝在他的怀中,所有的紧绷的精神都放松下来,忍不住就想睡觉。
她的呼吸渐渐地平稳舒缓,楚漠远为她盖上毯子,对司机轻轻地抬了抬手,司机会意,立刻减缓了速度,车子平缓地行使。
回到小别墅中,楚漠远将睡得如小猫一般的人轻轻地抱回房间中。确定她没有被吵醒的迹象,他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此时天色渐渐地变亮,小别墅中的人有些已经开始起床工作。
约翰走上楼,便看见楚漠远从言溪的房间中走出来,虽然看不出他的疲惫,但是他穿的衣服没有换过,而且他是凌晨的时候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