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再叫我先生。”他将她抱紧,轻柔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拂在她的额头上,如同一个若有似无的吻。
她的心跳飞快地加速,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忍不住用手抚住胸口,仿佛要压抑住心跳的声音和节奏。她的手一暖,微微一颤,被一只大手覆住,那只大手绕过她的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胸口上,让她惊惧不已。
来不及闪躲,他轻笑道:“溪儿,你的心跳很快。”
言溪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她讷讷地看着他,忘记了说话。
他的手顺着她流畅娇柔的线条向下,抚过平坦的腹部,揽住她的腰,在她身上留下一阵阵颤栗和滚烫。她想,如果他是火,那么她已经被他焚尽了。
“以后你叫我漠远吧,”他轻声说道,带着几分随意。
“为什么?”言溪淡淡的开口,“可是人人都叫你先生,聂沉也一样。”
“他们是他们,你和他们不一样。”楚漠远轻揉她身体的手微微的顿住。
“有什么不一样?”言溪勾起一丝笑容,带着几分讥诮,“那么先生,我和宁静是不是一样呢?”她的笑容有些伤人,又有些自伤。
她的笑容尤其的刺眼,楚漠远目光狠狠地一缩,许久之后,沉默不语。他只是轻轻地执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可是她的眼中,情绪丝毫不变,让他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
他狠狠地将她的下巴一推,她退出他的怀抱。
她将头埋进枕头中,一言不发。一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不正常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她向往的那种……
床边一轻,楚漠远已经起床,他快速地穿好衣服,一张脸铁青,十分的隐忍。言溪只能看见他僵直的背和紧绷的侧颜,一股阴冷的气息,陡然将刚才生出来的短暂的迤逦和温柔打碎。
匆忙而沉重的脚步声远去,随着一声闷沉的关门声,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中。
许久之后,言溪才脸从枕头中抬起来,缓缓地起身,然后飞快地冲进浴室!
。。。
 ;。。。 ; ; 言溪当晚才知道,楚漠远所谓的好好“伺候”是什么意思。她追悔莫及,后悔得要命!
天色微微朦胧,窗外的光线隐约绰约,言溪从楚漠远的怀中睁开眼睛,一睁眼,就对上他****的宽厚的胸膛,结实均匀的肌理,肌肉匀称有力,并不像有些肌肉男人的肌肉一样纠结吓人。
她有些脸红,微微退了退,稍稍抬头看了看楚漠远,他睡得很安稳,睡颜很安分,五官微微地舒展着,是最放松的那种状态,不像清醒的时候,一双眼睛骇然深邃得吓人,有时候,只是被他冷冷地看一眼,都觉得背脊梁发冷。
此时的他沉睡安稳,就像一个孩子,只是手臂紧紧的将言溪抱在怀中,一刻都没有放松。言溪心里生出些许惶恐不安。她轻轻地在他怀中转身,看向另一边。
她忽然想起昨晚,他们一起穿过木槿花海时,他背着她穿越花海的场景……
昨晚月华淡淡,月色为大地笼上一层银白色的薄雾熹微,朦朦胧胧,隐隐绰绰,依稀仿佛……花瓣上的露水,滚落,如瑶台明珠滚落,欸乃悠然,优美神秘。言溪呆呆地站在城堡门口,就那么定住,一动不动。
“怎么了?”身边的楚漠远拉住她的手,淡然地问道。
“好美。”言溪忘情地看着那片浩浩荡荡,叠叠簇簇的花海,由心赞美,此时恍若梦里,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淡然月色下,披上薄薄的一层月色,月光淡淡的镌刻她精细的眉眼,勾勒出她身体的起伏玲珑,浮凸有致。
那瞬间的芳华,让楚漠远心里一荡,瞬间泛起波澜。他忍不住握紧她的手,紧紧的。
那一刻,他竟然觉得,月下的她是那么的飘渺虚无,仿佛一缕青烟,随时都会化作月光飘然而去。星月浩淼之下,她精美的笑靥镀上玉白的月色,鲜明如画,让他不忍打破。
“这么美的花,一想到我等会儿要用脚去踩,还真的是不忍心。”言溪半真半假地叹息道。
“既然如此……”楚漠远目光一闪,笑意洋溢,他手臂一伸,轻轻一捞,然后再轻巧地一抡,在她短促的尖叫声中,快速地将她放在了背上。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天成,快得言溪都来不及惊愕和反应,她就已经在楚漠远的背上了。她趴在他的背上错愕了几秒,似乎还不敢相信他居然肯背自己。但是他已经背着她往花海中走去了。
茫茫霰雪,皑皑如玉,高大的男人背着娇小的少女,缓缓地走在花海中。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的珍重小心,每一步都那么的如同闲庭信步。微风过处,花海荡漾起起起伏伏的花浪,层层叠叠,如脉脉的情愫,悄然地荡漾开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怕打破此时宁静而美好的一刻。言溪趴在楚漠远的背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背部的宽广和厚重,足以承受和承担她的身体,安全而放心。她可以放心的将自己的重量,轻松地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