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
几个字说得轻风云淡,却无端让人背后冒出一阵凉意,细密的冷汗不知不觉打湿了祝正平后背。
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就消了下去,也不知道祝正平说了什么,祝安久只看到贺洲寒着脸,语气淡漠的道:
“祝总,愿赌服输,懂吗?”
贺洲拿着电话贴在耳边转过头,朝着她走过来,坐到她身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祝安久刚刚的心慌、茫然、无措,转瞬间消失殆尽,她愣愣的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抿了下唇,自动坐到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
不管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紧,反正有他在,有他在就好。
贺洲一边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一边把她抱紧,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半晌,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勾着唇冷冷的笑了出来,眉间阴鸷,声音平淡,却透着威胁的意味:
“祝总怕是忘了合同的内容了,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一下李律师,让他帮你回忆一下。”
电话那头的祝正平似乎已经忍无可忍,听筒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他又惊又怒道:
“你怎么敢这么做?!我是你未来的岳父!!!”
男人轻轻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他长指勾起祝安久的一缕发丝,闲闲地打着圈,脸上不动声色的浮起几缕戾气。
岳父?
他想起祝正平曾经对祝安久做过的事,他什么时候把她当过女儿?
贺洲唇角轻扯,神情阴郁狠戾,语气冰寒:“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给你留了点养老的钱。”
听到这里,祝安久疑惑不安地抬起了头。
贺洲感觉到她的目光,半垂下眼帘,和她对视了一会,低着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小姑娘仿佛被治愈了一样,看了他发了一会呆,突然仰着头亲了下他的唇。
男人心情大好,一点心思都不想再分给电话里的人,勉强听完祝正平冗长的咒骂后,他已经没了耐心再和他吵下去。
贺洲眉心微凝,神色晦暗,音调有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
“祝总难道是忘了我当初注资入股的要求了吗?文件、录音、律师,一切手续齐全,您今天的意思难道是想毁约?”
“如果是毁约的话,那就更好办了,我待会就让人给您发封律师函,到时候您的下场,可比现在要难看的多,祝总好好考虑一下。”
“哦还有一件事我要是再发现你打扰我的未婚妻,那么您就算不想毁约,我也会帮您毁约的,记住了吗?”
这男人一口一个“您”,看似很尊重很有礼貌的样子,但语气里的讥讽多到几乎要满溢出来,简直把阴阳怪气发挥到了巅峰。
祝安久看得暗自咂舌,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和祝正平用这种语气讲话。
说完这些话后,贺洲不再搭理他,利落的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抬起祝安久的下巴,对准她的唇,缠绵的吻上去。
很温柔细致的吻,像是在刻意安慰她。
良久,贺洲缓缓松开她,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额头贴上她的额头,轻声问她:“想问我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