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漪跑去厨房看了半天,找到了一把水果刀,她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于是拿着水果刀就跑到浴室门口大喊:“战骜,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割|腕自杀了。”她声嘶力竭地叫着,哭喊着带着绝望的悲伤。
战骜听后果然真的被吓到了,他怕她一时真的想不开就麻烦了,于是他赶紧穿上衣服,拧开门出去。
顾清漪这边一听浴室门有动静,原本紧张害怕地心情也顾不得割|腕是否真的疼痛,赶紧一刀子划拉上去,顿时一滴滴血像压力爆增的水管子失去了束缚,自顾清漪那雪白的胳膊缓缓流下…
战骜打开门就看到顾清漪哭着看着地上的血,吓到不敢动,手上到刀也是一瞬掉在那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战骜赶忙从浴室里拿出毛巾为顾清漪包扎,然后将呆在那里的顾清漪打横抱起,朝医院的急诊室跑去。
半小时后,战骜站在急诊室门口等着医生出来。
“战先生,请放心,你女朋友现在已无大碍了,她那个伤口索性没有割太深,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病人可以观察一晚上,要是没什么事明早就可以离开了。”医生说完拍拍战骜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就离开了。
战骜松了一口气,刚想在去安全通道那里抽支烟缓一缓,许哲亨和麻玉芝夫妇闻讯赶来了。
一听到宝贝女儿受伤了,两人都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和应酬,很快就来到了急诊室门口,看到战骜正打算离开,麻玉芝火气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
“战骜,你怎么回事!你这样对清漪,我怎么把女儿放心交给你。”麻玉芝劈头盖脸就是把战骜一顿指责。
许哲亨在旁劝说道:“事情还没搞清楚,你怎么就随便怪罪别人呢。咱们女儿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要强的很,说不定一件小事都就让她冲动想不开。”
“都这会了,你还帮着外人说话,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性。”麻玉不再没理许哲亨,径直走向顾清漪的病床。
“清漪,你怎么样?”麻玉芝摸着顾清漪的头发,看着顾清漪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庞不禁地心疼不已。
顾清漪已经清醒过来了,准确地说她压根就没有晕过去,虽然当时急火攻心,但她还是保留着一丝理智,知道开工没有回头箭,依然在自己的手腕上浅浅地划了一道口子。
可即便这样,也不影响顾清漪在麻玉芝身边撒娇,装可怜。
“妈妈,我已经没事了,你别怪andy了,是我爱生气,和他大吵了一架,气不过才自残身体的。他已经知道错了。andy,是不是?”顾清漪知道战骜还是含糊自己的父母了,于是她给了他台阶下,希望他不要太过执着。
果然战骜听后也没再反驳什么,只能顺着顾清漪所说的,点了点头。
麻玉芝看战骜也是及时地将顾清漪送来医院,承认错误的态度也算诚恳,终于气消了一半。
许哲亨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这会一走进来便说:“我看你们两个小年轻就是太闲的,这样吧,反正结婚是迟早的,选个日子,就这两天先把婚订了吧!”
许哲亨一开口的决定态度非常坚定,不容任何人反驳,就连麻玉芝也很少看到丈夫那么威严的一面,听后也没敢再说什么了。
许哲亨这一决定正中顾清漪下怀,既然自己逼迫不了战骜结婚,自己的父母对他还是有几分威信力的,顾清漪想今天这一次自残还是值得的。
战骜想着如果许哲亨提出要他俩结婚,他是一万个要拒绝的,不过先提出订婚,也可以先答应下来,然后以后的事情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就这样,订婚这件事在四人各怀心思的沉默中也就这么订下了,顾清漪自出院以后便开始联络亲朋好友,邀请他们参加自己的订婚宴。
顾清漪想着,自己真的太不容易了,八年了!自己和战骜在一起八年了,不管怎么样,总算给了点回应。
就在顾清漪邀请亲朋好友来参加订婚宴,应麻玉芝的要求,苏曼曼也被邀请在列,至于苏曼曼会以什么样的状态来参加战骜的订婚宴,暂且不表。
苏曼曼这边自从和战骜分开后,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去。
自己的设计室收到了源源不断地订单,压根就忙不过来,可就在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中,苏曼曼还是不忘邀请朱迪来自己的工作室来参观,商谈合作事宜。
朱迪是真的很难约,苏曼曼差不多邀请到了第三次,朱迪的助理才回话过来,说朱迪总监第二天上午有空可以顺道去苏曼曼设计室转一转。
苏曼曼听后赶紧动员大家,准备资料,陈列产品,打扫工作室,整装待发迎接朱迪的到来。
第二天刚上班,朱迪很守时地一大早就出现了苏曼曼设计室的门口,由于时间太早,公司的门居然还是锁着的。
苏曼曼穿着一身粉色的西服套装,背着l家挎包刚停好车,就看到一个身型秀气的男子站在自己公司门口。
男子身高差不多175左右不算太高,留着碎发,穿着一条藏蓝色牛仔裤和灰色浅口毛衣,露出里面纯白的衬衫领,背着公文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文到了极点。
苏曼曼疑惑这男人是谁,走进一看才发现哪里是什么男人,原来是欢甚公司的朱迪总监而已。
苏曼曼不禁地仰天感叹,这世道什么时候男女那么难分辨,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