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桓翕打断了,桓翕道:&ldo;知道是去送死还有人去啊?&rdo;
马师傅对这事有所了解,便解释道:&ldo;是这样的,军中招录有志之士,谁报名被选上就可得一百两银子,若是最后能或者回来,那赏赐奖励更是不用提!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财帛动人心不是一句假话,故而虽知有危险,但愿意去的人还是很多。单就两银子,都值得不少人拼命了。&rdo;
桓翕一边听,一边捏了捏自己手指,然后偏头,问:&ldo;马师傅想咱们家这些人去试一试?没必要,我家养他们不是为了这个,只为保家宅平安,不值得冒险。&rdo;她摇头,拒绝的干脆利落。
马师傅却是手掌一拍桌子,摇头憨憨一笑:&ldo;不不,夫人误会了!我并非是这个意思!怪我话没说清楚,我想说的是,等开了春就会有许多人会去西南边境,那种去博富贵的,又或是穷得活不下去的,总之不少人都会过去凑一凑热闹,每年都是如此,夫人可让咱们这些人也去走一遭。等边界军中贴出布告选人,报名的人中不乏功夫不错会打的,让我们的人去正好,听说还要和那些士兵对打的,如此不正是锻炼的好几回,只要最后不参与就是了。&rdo;
桓翕这才听明白。
沉吟了半晌,开口问:&ldo;去那地须得几天?&rdo;
马师傅回:&ldo;快些走的话,马车过去约莫得五六日的功夫,来回就是十几日。&rdo;
也不是不可……
但五十人都去就有些不合适,桓翕折了个中,道:&ldo;全去就不必了,这些日子你观察观察,挑出二十来人,到时再细看。&rdo;
马师傅应下。
谈完了事,桓翕发闲,便准备去骑会儿子马。
她的马也是桓老爷给买来的。
桓翕挺感兴趣,让马师傅教着,两三次就会了,眼下能自己上马溜达。
她本身就是个大胆的性格,骑马难不倒她。原先的桓姐儿倒是有些娇弱胆小,有着很多富贵人家小姐的通病。
桓翕骑了两圈,直看着天有些晚了才回家。
晚上桓老爷回来,告诉桓翕,说袁崇栽了。
&ldo;栽了?怎么栽的?&rdo;桓翕讶然。
桓老爷眯着眼睛一笑,说:&ldo;被人骗去赌坊,一夜就把家当输了个精光,更在赌坊那里借了一千两,有还不上,就被赌坊里的扣下,打得鼻青脸肿。就今天早上,听人说,袁崇已经被卖到黑煤窑里去。&rdo;
&ldo;这么惨?&rdo;桓翕真没想到袁崇会是这个结局。
&ldo;怪只怪他心思不正,自作自受。&rdo;桓老爷道。
袁崇出事对桓家来说应该算件好事,背后没了总盯着惦记的人,舒心不少。
桓翕也把白日马师傅说的事给桓老爷说了说。
桓老爷没什么意见,当初他将这五十人拨给桓翕,就算是给了她的,随她想干什么自己都不会多加干涉,她想怎么训人都由自己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