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宫殿。
樊世浩看着天上月,目光深邃,如同洞穿一切。果真不出自己所料,那人只要一瞧见机会,就会想方设法诛灭我。
但天路已然断绝,上下界联系也断无,他是用的什么手段来控制他人?
樊世浩想不明白。
“系统,明日真能成功?”樊世浩心中问道。
果不其然,许久没有回应,樊世浩突感落寞,这天地苍茫,竟然再无一人能同谈。只盼早日功成。
为此,还是多做一道保险!
转眼樊世浩又不见踪影。
同时,谢府。
众人推杯换盏,许长生等人都说着十年间的过往。谢武乐静静聆听。
时至半夜,宋雯洁,庄亦霜已同许望一同回屋休息。孟文储多杯酒水下肚,也扑睡桌上。
许长生又是一杯酒下肚,看着谢武乐,突然:“谢兄,这次你又要去哪?”
谢武乐一愣,晃了晃手中酒杯,笑道:“许兄为何这样问?”
许长生面色严肃起来:“我与谢兄你来往多年,每次你有事瞒着大家时,都会是现在这样的神情。”
谢武乐也是饮下酒水,打趣道:“是吗?现在我是什么事情?”
“我说不出来,但我能感觉感觉到。”许长生为自己与谢武乐倒满酒水,转瞬又一饮而下。
屋内烛光黄亮,映在二人脸上。
谢武乐看着桌上的饭菜,手中酒杯摇晃,良久没有说话。
“这次,我和一同前往。”
谢武乐没有想到许长生会说出这话,摇摇头拒绝道:“许兄,我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同我们这里,谁也不知道有无危险,你还有妻儿,你不能去。”
“正是以为如此,我才要去。”
许长生撑着桌子站起,不待谢武乐再次回拒,又道:“十二年前,你一人去皇城,这事你只告诉了我,我当时从你突然问我诗词韵律时,就猜到你要冒充成我,去见延庆帝。”
“结果还真是如我所料,我当时就在想,是否要与你一同前去。最终,我念及庄亦霜,选择了留下。将消息告诉了你大哥。”
“你大哥当即就做下决定,与你一同前去。”
“你们离开后不久,章将军等人就发现了,见他们着急的样子,我时刻又想作为唯一一个知道你去哪的人,是不是与你一起去了皇城会更好。”
“十年前,你又是一样的神情,对我们说,你去宋府见见伯母。我当时感觉你不会再回来,结果还真让我猜中了!”
“十年间,我时刻在想如果我与你一同前去,是不是就能把你带会回谢府。但当时我还是念及霜儿,选择了无所作为。”
烛火摇曳,夜风吹进窗户,带有一丝凉意。窗外月光明朗,星河灿烂,时不时几声虫鸣鸟啼,夜色美好。
谢武乐眼神空洞,不知有没有听进许长生的话。
许长生没有在乎,提起酒壶,发现壶中已无酒,又放下。
谢武乐将自己酒杯递给许长生,许长生接过,润了润喉,又接着道:“这一次,谢兄再要离去,我势必与你一路!我不想再无所作为后后悔。”
谢武乐还是没有说话,看向许长生,二人四目相对,许长生突然摇摇晃晃,跌坐椅子上,醉倒过去。
“抱歉,许兄,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能让你与我一同冒险。”谢武乐道,刚刚他摇晃酒杯时,暗中用真炁加热酒杯,将酒水再蒸了一次,又趁许长生长篇大论时,将他的酒杯挪到自己面前,接住蒸出的酒水,又递回给许长生。
许长生本就喝了许多,这一杯下去,只怕明日中午才回醒来,而那时自己等人已经随樊世浩离去。
次日。
肖自在屋中,众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久久不见樊世浩有动作。
樊世浩见众人有些心急,笑道:“人还没起呢!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