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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幼的暑假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她要忙着打工给自己赚生活费,她帮人做过家务跑过腿,凡是只要是能赚钱的活她都肯干。
肚子饿到不行但是包包里连一角钱都掏不出来的时候,她还曾一度想过进工厂里打工,但是那里的黑心老板看她年纪太小,想着这小身板肯定干不了多少活,到时候吃自己的住自己的还要拿工资,跟个只会吸血的水蛭一样。
而且万一被举报了还是自己的麻烦最大,老板想了想,挥挥手把她打发了。
孙幼没进到厂子,硬生生地饿了两天中间只吃了一个家里有些馊掉的馒头。
后来,孙幼相信她奶奶说过的知识改变命运,每天拼命地学习,拿到了最好的成绩,也是那以后,她帮邻居家的小孩补习功课,别人父母感谢她,偷偷给她塞了红包。
那天,孙幼躲在没人的房间里数着红包里的几张红色钞票,想着她奶奶掉了一晚上的金豆子。
家教是孙幼现在的阶段能接触到的最赚钱的行业,她尝到了甜头,从六年级暑假就开始帮人补习功课,一直补到现在来找她的人也越来越多,报酬也越来越丰厚。
初三一结束,本来她爸妈商量着要把人送出去打工挣钱,但是那年孙幼凭自己的努力直升到了市里最好的高学,她的中学班主任亲自上门来劝说,承诺只要孙幼继续在他们学校读书,不仅学费全免,每学期还有丰厚的奖学金。
她父母看着奖学金后面跟着的数字眼红,又压下了把她送出去的心思。
再后来,高一上到一半的时候她遇到了宋瑎,这个人在一次做爱后提出想让她当他的私教。
那是高一期末考试前一晚,好多人都临时抱佛脚地挑灯夜战,孙幼也在挑灯夜战,不过是脱光了衣服和宋瑎在床上打架。
宋瑎的成绩年级垫底,也不屑于提高成绩,孙幼拉着一个混子做爱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这天晚上也是孙幼第一次在宋瑎的家里留宿,彻底地释放后,她赤条条地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纹路发呆,门外,同样浑身赤裸的宋瑎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给她倒温水。
他坐在床沿上,伸手把孙幼拉了起来才将玻璃杯递到她手里:我听说你在给别人补习?
嗯。孙幼喝了口温水润了润嗓子。
小学,初中和高一的我都能补,她抬眼看向宋瑎:你身边是有人在找吗?
两人对视,宋瑎挑了挑眉:你自己就是个高一还敢帮人补?
而且考试前一天还在跟我熬夜做爱,接过孙幼喝完的杯子,宋瑎伸出食指戳在她的脑门上:小心榜首不保哦~
孙幼轻哼了一声,顺着他的力道重新躺了回去: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我用不着跟他们一样临时抱佛脚。
也是。
宋瑎将玻璃杯搁在床头柜上,向后一仰也跟着躺了下去,两人一左一中地横在床上,占据了半壁江山。
没有手机,他就抓着孙幼的手玩,那你和我说说,你高一都学到什么程度了?
很扎实,带你这种水平绰绰有余。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宋瑎身边那群人的成绩跟他半斤八两,真要给他们补习高一的知识,左右不过都是从头开始。
那就再好不过了!
宋瑎就等她这句话,他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在她手心里亲了亲,双眼发亮:你暑假来帮我补习呗,就做我一单生意,我给你双倍价钱怎么样?
孙幼斜睨了他一眼,轻轻地嗤笑了声:你想学习?你认真的?
宋瑎在学校里除了帅里就是出了名的混,而且就他的家庭条件,真想学习什么资深教师找不到,哪里轮得到她。
世界上总是有一类人,他们平日里什么都爱就是不爱学习,但是某一天也会突然跟打了鸡血似地拼命,这种人孙幼见多了,最后除了某些个例无怪全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宋瑎捏住孙幼欲抽回的手,提高了声音:我说认真的,你不信我可以先打钱。
世界上也有一群人,他们骗自己只要交了钱就一定会去做,但最后该浪费的还是浪费。
收钱的那一方管他们叫肥羊。
正巧,孙幼喜欢肥羊。
那你先打钱吧。
宋瑎俯下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那就这么说定了,专给我一个人补,暑假你可不能再找别人。
行。孙幼翻了个身,觉得浑身黏答答的不舒服,不想就这么睡觉,于是便坐起身来准备去冲个澡。
圆润的脚趾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孙幼看了眼被两人弄得皱巴巴的床单:你家里还有别的床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