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快速走远,独留喻识衍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原先还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喻识衍跑到屋檐下躲雨,看着陌生的街道,奔跑的人群,第一次觉得这样茫然。
其实本就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也只是还给人家,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想哭呢?
喻识衍的眼眶热热的,一滴一滴的泪珠再挡不住,争先恐后地从眼眶滑落。他和那些躲雨的人走了相反的方向,径直走进雨里。
喻识衍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身上的衣服湿得完全,幸而手机还算防水,回来的路上,喻识衍已经发泄过了,现在他找了身干净衣服就进浴室洗澡。
等擦干头发出来,傅云川已经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
喻识衍找借口说自己上课没空回,随后将和傅云川的聊天记录删除。
可当看到那鲜红的删除键,他又下不了手,里面的聊天都是傅云川出门后嘱咐他吃药喝水,或者时不时问他想不想吃什么。
才流干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打在手机上,模糊了傅云川发来的那句好。
晚上六点多,喻识衍去了傅云川的那栋房子。
今天早上他才在这里醒来,晚上他却要离开这里。
属于他的东西不多,当时一个行李箱搬过来的,现在一个行李箱就能带走。
傅云川给他买的衣服鞋子什么,他一个没管,只私心地带走了那天傅云川戴在他手上的表。
只因为那天傅云川给他戴这块表时,脸上的神情太过认真,认真得喻识衍以为是在给他戴戒指。
关上门,喻识衍安静离开,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第二天,许是喻成华和傅云川说了,他真的没有再发信息过来,喻识衍心里不知怎的,有点酸。
加之昨天淋了雨,喻识衍睡觉之前吃了药,但是早上起来还是嗓子疼,就像是吞了刀片。
他赶着上课,随便吃了个感冒药就去了学校。
上课时他没忍住,时不时地去看一看手机,好在都是大四了,老师不怎么管,哪怕是看出来他上课走神,也不会说什么。
身体心理双重疲惫,岑拾过来问道:“怎么了,一上午都没精打采的?”
喻识衍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岑拾顿时明了。
“是不是昨天淋了雨,发烧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知道喻识衍身体和一般omega相比要弱一些,看喻识衍这样子,怕是病得不轻。
“不了,我吃了药的,就是药效上来了,困得很。”
“那你下午的课要不要请个假?”岑拾有点担心他。
喻识衍摇头拒绝,“不了,反正就一节,上完再回去。”
岑拾佩服,“牛人,生病了还不请假,但是你身体会不会熬不住?”
岑拾调出手机摄像头,让他直观感受自己的虚弱,“看看你这小脸,白得可以去唱戏了。”
“真不请假?”
喻识衍还是坚持,“真没事,我身体我知道。”
他虽然有点没力气,但是他知道自己身体没到那种要晕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