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了上午十点的机票。她说。
我一会儿安排人送你去机场。
林荡荡没有拒绝,这块地方偏,早上确实不好打车。
安静了一会儿,眼看她箱子就要拉上了,林栋突然又出了声:
那张画可以送我吗?
画?
你怎么知道我画了画。林荡荡转过头,你监视我。
我监视你干嘛,这是我家,我什么不知道。
他还真不是监视,只是那天推开门,看到她坐在飘窗上,拿着铅笔画得很入神。
长长的头发落在肩上,淡黄色的长裙随着她身体的曲线温顺的贴合下去,整个人像误入凡间的小精灵。
林荡荡以为他不在家的那几天,其实他每晚都会悄悄回来,还趁她睡着偷看了画薄。
最新的那张画上,男人的肩上有一块月牙形的刀疤。
跟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这才反应过来,林荡荡画的是她跟他。
画上的女人和男人面对面躺在床上,女人的手伸进了男人的衣服里,像在摸什么。
是那天,他让她摸自己的胸肌。
跟其他的比起来,这张真是一点都不劲爆,但林栋的心,却实实在在地动了一下。
我给人家画一张画是很贵的。林荡荡嘟着嘴,但是看在你好吃好喝地招待了我这么多天的份上,就送你吧。
我走啦,再见。
荡荡。林栋叫住她。
嗯?
林栋走过去抱住她,狠狠地吻了下去。
林荡荡没有挣扎,没有拒绝。
跟这个人,以后大概是不会再见了。
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放开她后,林栋满眼期待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好好保重。林荡荡拍了拍他的手背,祝你一生平安。
然后她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