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了,大夫来了!”这时门外有个小厮带着一位大夫走了进来。
这位大夫也是熟门熟路了,这是第几次踏入这间房间,他都不记得了。
他看到浑身是伤的人,惊得他连忙跑过去,他轻轻地拉过林芯的手开始把脉。
虚浮无力的脉像让他皱起了眉头,他一边把脉,一边摇头,可把这房间里面的人给吓得够呛的。
一个个都揪着一颗心看着大夫,花母被吓得有点站不住脚,花父一把把她扶住,拍拍她的手,用眼神安慰她,示意她不要着急。
这时,大夫放手了,开始翻起药箱来,他拿着一瓶拳头大的药瓶,对还跪在地上的南栀说:“那个丫头起来,给你们家姑娘上药、换衣服。”
南栀还没反应过来,花睛烟着急了,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听到大夫的话没有,快点去给你家姑娘上药换衣服。”
南栀快步走到床前,接过大夫手里的药瓶子准备去给林芯脱衣服,然后她回头看了房间里的人。
花母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出声说:“走,走,都出去,都出去。”
南栀看着众人都出去了,这才找来一把剪刀,她把林芯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地剪下来,再用刚刚送进来的温水给清洗伤口,这才小心翼翼地上药。
当她看到满是伤痕累累的人,她的眼泪不争气的再次流了下来,可是她又怕滴到姑娘身上的伤口,便迅速的把眼泪给抹掉。
等她把所有的伤口都上完药之后,手中那瓶药已经被她用光了,看着被她包扎的看不出人样的姑娘,南栀心里难受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南栀小心翼翼的给她穿上宽松的衣服,再盖上被子,这才起身去把门打开。
众人再次走入这个房间,他们看到床上的人除了一双眼睛和嘴巴,鼻子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大夫看到包扎的方式没有问题,这才开始动手写起药方来。
“拿着这个药方去抓药,一天三次,不管她是否昏迷,都把药给喂进去,她现在失血过多,必须把这些药给吃进去才能好的更快。”
南栀接过大夫手里的药方点点头说:“好的,谢谢大夫,我这就去抓药去。”
南栀前脚出了房间,大夫后脚也背着药箱出了房间。
花清语全程看着,没有露出一丁点的担忧,她恶狠狠地看着床上的人,心里想着:这样都死不了,她的命到底有多硬?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在父亲的寿辰宴上,想必她是不会出现了,到时候把人引到这边来,她必死无疑。
站在她身旁的花晴烟一回头,便看到了自家大姐姐那双狠戾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躺在床上的三妹妹看,吓得她后退了一步。
花清语这时注意到了她的动静,她换上了一脸关切的表情问道:“二妹妹,这是怎么了?”
花睛烟看着她那已经变了样的表情说:“没事,只是太担心三妹妹了,看到她如今的样子,有点承受不住,上午还是活蹦乱跳的人,下午居然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花清语一直盯着花晴烟的表情,没有错过一丝一毫,最后发现她并没有异样,真的只是在担心花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