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剑式牢记在心,又依模作样的刺了数次,公孙氏便遣小胖子回去。临行前,问其名,告知曰:岚。
公孙岚,好名字。
小胖子见时候尚早,便转向马市。
远远的就见人马嘶鸣,好不热闹。问过才知,最近都是如此。
“刘备!刘备!”还未近前,便有人高声呼喊。小胖子手搭凉棚伸长脖子看去,可不正是苏双!
待纵马上前,苏双早一把抓住缰绳。
母马亦识得苏双,亲昵的打着响鼻。
“哈哈!我就知道大黄死不了!”苏双从怀中抓出一把熟豆,喂给马吃。
“多谢。”小胖子抱拳行礼。
“对了,你也是来配马的吗?”
“配马?”小胖子一愣。
苏双将半把熟豆举起,“你看她食欲不振,烦躁嘶鸣,阴门肿胀,还有粘液流出……分明是发情了啊!”
“原来如此!”小胖子恍然大悟。
“哈哈,你来的确是巧,辽西公孙家送来一匹公马,甚是雄壮。独霸槽头,连踢带咬,已经伤了数十头公母马了!”
“母马也咬?”这倒是初闻。
“当然,你以为什么马都上啊!”苏双眨了眨眼,笑的很贼。
“那还是算了。”貌似怎么都是自家母马吃亏。
“公孙家那小子早已扬言,若能与之相配,愿赠金十块!”
小胖子不禁笑道:“母马配种,尚能孕小马,为公马花这么多钱,值得吗?”
“积欲伤身,若无母马消渴,公马亦不能长久!”苏双一本正经的说道。
“原来如此。”小胖子明白了。大爷的,敢情是买春来了!
“走,料此金必为你所得!”苏双牵马就走。
“呃……”
公孙家马场,圈地极阔。
帐篷连天,旌旗蔽日,进出都有侍卫跟随,甚有声势。
苏双混了个脸熟,指着刘备一阵比划,守卫便放其通行。
这便冲小胖子急急招手,刘备无奈,打马上前。
不等抵进马圈,一个半大少年便疾步奔出。“苏双,又是谁家的驽马,赶紧牵走,别污了我家白龙的眼。”
“瓒公子,这回来的可是千里驹!”苏双笑着行礼。
小胖子脱口而出:“公孙瓒!”
“正是本公子。足下是谁?”虽然小胖子衣着不鲜,少年仍不敢大意。竟敢直呼少爷名讳?
“涿县刘备。”
“可是中山王那支?”作为贵族,熟背各家族谱是必修的功课。目的嘛,多是为了防勋贵间因互不相识而结仇。大水冲了龙王庙,岂非不美。
“正是。”
“哦。”少年点了点头,这便横了小胖子一眼,“到底是皇亲贵胄,即便是失了爵位,也非比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