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偶尔失去效用这种事,很正常。”
童曼书仍旧在纠结避孕药为什么会失效,她吃那东西吃的难受的要死,经期紊乱不说,时常觉得心慌无力,严重的时候还会过敏浮肿,她忍受那些这么久,今天护士告诉她,没有一种药可以保证百分之百不出岔子?!
她想哭又想笑,老天太会开玩笑了,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后退几步跌坐在床上动弹不了。
护士看她那糟糕的脸色也吓了一跳,正要叫医生过来,就见傅斯年推门进来。
她急忙迎上去,“先生,快看看童小姐,她样子很不好。”
看了坐在床上雕塑一样面无表情的童曼书,傅斯年示意护士出去,听到门关上,他才慢慢走到她旁边。
递了杯热水给她,傅斯年语气平和低沉,“先平静一下情绪,要怎么做慢慢想。”
接过水,童曼书借着杯子的温度温暖自己冰凉的双手,看着水里倒影出自己模糊的脸,她只听到那个影子在尖刻的骂她——
“真是不要脸,没名没分的跟着男人厮混不知道羞耻,孩子投生到你这里简直是孽障,连孩子也恨你!你怎么有脸见死去的父母和如璟!他们以你为耻!”
她崩溃的扔开水杯,抱着头大叫,“我也不想……我不知道会这样,我无心的!”
傅斯年吓了一跳,连忙过来安抚她,搂着她肩膀拍着她,“没事,没事的,如果不想要,做个小手术就可以了,以后注意保护自己就是了,没关系的。”
她在他怀里大哭,肝肠寸断一样的难过,“这是报应吧……我还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可以分的很清楚,可是不能……根本不能!这个孩子是爸妈提醒我的对吗,提醒我自己很脏,提醒我早就背弃了当初的誓言,我在贪图享乐,我已经可耻到让他们不能忍受了……”
傅斯年蹙起眉头听着她拼命的责怪自己,她的脸上都是泪水,哭的那么那么惨。他想过她知道怀孕后的样子,可能意外,可能忐忑,可能高兴……
唯独,他没想过她这么痛苦。
扯过纸巾,他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叹气,“别这么说自己,有孩子是意外,意外解决掉吸取教训就好,没必要联想太多——你是个好姑娘,无论如何我都相信这一点。”
童曼书揪着他的衣襟哭的直抽搐,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是惩罚。
她对着陌以翔卑躬屈膝,一面骗着自己和他人,她的行为和思想是分开的,就算关心他照顾他也不代表什么,可是到今天,她才正视这个问题,她对陌以翔有了男女之间的情感,她会因他感到嫉妒,愤怒,想念,甜蜜……
她恨死自己,恨死不争气可悲的自己,如果有刀来把她劈成两半也会比现在好很多。
她难受的快要崩溃了……
拍着她肩头,傅斯年柔声安慰,“别哭也别怕,很快就没事了——医生已经给你定好方案,你决定了,他们会帮你。”
她哭的脸又红又肿,泪水纵横流淌,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
拍拍她,傅斯年无奈,“冷静点,你现在情绪这么不好,做手术也不适合。”
她只是伤心的抽噎着,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孩子不能留还有个重要原因,她一直胡乱的吃药,孩子一定被折腾的不健康了,生下来又怎样,除了受苦还是受苦。
她无力的是自己只能选择放弃。
傅斯年摸摸她的发丝,像个兄长一样耐心安抚她,“你自己坐会儿想一想,我去问问医生你的情况如何,不要慌也不要急,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也没有什么值得你为难自己。”
童曼书呆呆的坐着,傅斯年开门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自己一个,她浑身发冷,拿过被子披在身上还是发抖,她抱着膝盖,神色木然的盯着一处放空。
怀孕了……肚子里有了小宝宝了……
她脸上还挂着泪,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肚子去,一点没有变化啊,她吃药后一直经期紊乱,陌以翔要的频率极高,她有时又和他好几天都形影不离,长期药没法按时吃,只能在事后吃紧急的来弥补。
她怕出事怕出事,已经谨慎的逼着自己一次不落的吃药做防护,没想到还是有了这迷混乱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