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多开始检查起自己身的状况,算上前世都好久没有,像这次这样被人追的像丧家之犬一样的狼狈不堪了。
身体的状况出奇的糟糕,身上的骨头不知道断掉了多少,现在就连用力的呼吸一下,都牵扯着胸腔的一阵剧痛,唯一万幸的怕就是,断裂的肋骨没有刺穿自己的内脏,好歹活下一条命来。
另外就算在晕厥之中,体内的内气都忠实无比的缓缓运行着,让莫多原本被震伤内出血的内脏不再出血。
“特么的这次弄不死老子,就等着老子来弄死你。”莫多宽慰着自己,同时闭上眼睛,一心一意的开始加运行内气,调理体内的伤势。
许久之后,“哇~”的一下,从莫多嘴里连续吐出了几大口黑色的血块,这些都是受伤之后体内的淤血,随着这些淤血的吐出,莫多原本闷的慌的胸腔顿时说不出的轻松。
虽然体内还有小半的淤血没有排出来,但是最少现在莫多勉强能挣扎的坐起身来,接着手指一动大量的药物出现在身边。
煮沸后晒干的亚麻布绷带、反复蒸馏的高度酒精、各种泡制后磨成粉末的草药,甚至还有一瓶珍贵的初级恢复魔法药水,有了空间戒指之后,不管携带的空间怎么有限,大量的食物、酒水、药物还是莫多必备的东西。
久病成良医,前世受伤无数次的莫多,处理起自己的伤口来照样是又快又好,用酒精洗干净伤口,敷上草药粉,然后再仔细的用亚麻布绷带将伤口缠绕好,最后一口将那瓶初级恢复药水倒进嘴里,才又躺了下来,继续运功疗伤的同时等待药效的生效。
约摸过了两个小时之后,莫多再次的吐出了两口黑色的血块,体内的淤血总算十去七八,再运功两次就能清理干净了,同时身上的伤口一片的清凉,力气总算回来一点,让莫多立即战斗怕是做不到,不过站起来慢慢的行走还是没问题。
想起那头生死未知的肥龙,莫多的心里有些担心起来,他从空间戒指里找出一把两米长的木杆长枪,当成拐杖支撑着身体,向着记忆中肥龙大概坠落的方向慢慢的走了过去。
还没等走上几步,小侏儒莫多的肚子就出雷鸣的一般的响声,稍微计算了一下,从钢铁领出之前吃了顿早餐,到现在差不多有一天的时间水米未进了,再加上伤势的恢复需要更多的营养,难怪空荡荡的肚子会叫的厉害。
于是一大袋羊奶出现在莫多的手里,五斤多重的份量被小侏儒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干,接着一大块腌制好的肋排又出现在他的手中,莫多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
在吃东西的时候,莫多都没停下他缓慢的脚步,就这样边走边吃,起码上三十斤的肉类,被他连着骨头嚼碎一起吞下肚子之后,才停止了继续进食。
也许是在地底的时间呆的久了,适应了这种昏暗的光线,莫多的视线能看的更远了,所以他边走边开始打量着这个神秘的地底世界。
小侏儒莫多目前所处的地方是一大片看不到边际的丘陵,黑石大荒原那鬼地方就算的上是荒凉了,可是比起这里不知道强上了多远,莫多一眼看去,满目是造型诡异的石林,除了狗皮膏药一样的青绿色苔藓,什么生命迹象都没有。
“地底世界不是有大量被放逐的种族吗?怎么老子一个都没遇到。”走出一身大汗的小侏儒诧异的想,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遇上那些传说中凶恶的种族,结果只能成为对方口中一顿不怎么丰盛的晚餐。
在地表各种的传说里,生活在地底的都是一些凶神恶煞的存在,他们都是那些邪恶的种族,在地表各种的联手打击下混不下去了,躲在这里苟延残喘,比如黑龙一族、鹰身人一族、巨魔一族……
但是现在莫多都走出了最少五里了,连一个活着的生物都没能现,甚至连动物的骸骨都没有。
不断高地起伏的地势让莫多走的很幸苦,最多走上一里多路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不知道休息了七次还是八次,莫多总算现了生死不知的肥龙小黑。
当莫多踉跄着走到肥龙身前时,现肥龙的状况比昏厥刚醒的自己都要糟糕的多。
不管莫多如何的传递心灵信息,死死趴在地上的肥龙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要不是依然不停冒着血泡的口鼻之中还有微弱的呼吸,莫多都以为肥龙小黑特么的就这么挂了。
除了断掉大半的龙尾,肥龙的外伤倒是不重,这么糟糕的情况应该主要都是内伤造成的,不过只要不死,以龙族强悍的生命力都能恢复过来,有所区别的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从空间戒指里把所有的伤药和绷带都拿了出来,莫多开始围着肥龙尾巴上的恐怖伤口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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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精神极度萎靡的肥龙小黑,将嘴边最后的一块肉干吞下肚子,然后瞪着巨大的双眼盯着小侏儒,眼神中满满的是对食物的期待。
“特么的这个死样子了吃东西还这么厉害。”莫多愤愤不平的咒骂着,同时仔细的翻着空间戒指里的存货,可是剩下能吃的东西实在是不多了。
莫多存在空间戒指里面的食物是不少,可是这些能让小狐狸海伦娜吃上半年的库存,被刚醒过来的肥龙和小侏儒这两个吃货,两顿之后就只剩下一小半了。
空间戒指里的药物也早就用完了,以肥龙目前的伤势最少要修养一个月才能勉强飞起来,要想带着小侏儒穿过罡风层回到地面,那起码要让肥龙好好修养两个月。
但是他俩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非常迫切的问题,他们马上就要断粮了。
“算了,反正老子特么的欠你一次,你好好的在这呆着,我去远点的地方看看。”莫多嘴里嘟囔着,同时将空间戒指里所有的食物,全部堆积到了肥龙的嘴边。
接着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绷带,拄着那根木杆长枪,开始了新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