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是被谁标记过吧
傅言归冷眼看着,没喊停。
任意抬头看向他,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抖抖索索地又去脱裤子。
他的衣服是之前那个形象顾问挑的,多是宽松款的卫衣和休闲裤,也有几件衬衣牛仔。但任意更喜欢前者,再加上一个缓解剂并不需要出门,因此他在得月台这段时间的着装以舒适为主。
浅灰色休闲裤只有一根抽绳,很随意地打了个活结。如今要脱下来,也是轻松得很。
裤子堆在脚边,任意脱得只剩下一条白色平角内裤。他就算再怎么任打任骂任人索取,羞耻心也没法让他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但傅言归不可能放过他。任意两只手抓着身下的坐垫,方才因为激动起伏过大的胸口慢慢平息下来,他在极力调整情绪,也适应身份。
任意把整个身子缩在吊篮里面,从旁处只能看得到露在外面的小腿,连着伶仃脚踝。
他又抬头看向傅言归,等候发落。
傅言归的视线从他身上一寸寸扫过,不带丝毫情欲的,是纯粹的审量,仿佛在给一个物件称重、评估,然后给出相应的价钱。
最后两人视线相交。
在短暂的对视中任意先败下阵来,企图最后求一求。
“能不能别在这里?”
他问。
傅言归等的就是这句话。完全听话的宠物不能泄愤,傅言归也没耐心玩一些花样,他很忙,杀戮已经离他远去,如今虽然端着一派道貌岸然的外表,但嗜血本性没变。
他需要发泄,需要出口。
任意被傅言归掐着脖子按进吊篮最里面,蛋状吊篮被这股大力推到后面的墙上,没反弹回来,被傅言归一抬脚稳住了。
那脖子很细,傅言归一只手就可以环握,稍一用力,指下便传来咔咔轻响。直到任意脸色涨红,额上青筋暴起,傅言归才松了手。
任意整个人伏在吊篮里,额头抵在手臂上,无法控制地大声咳嗽和喘息。他胸腔极速倒气,后背两片蝴蝶骨高高耸起来,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刺破皮肉冲出来。
从这个角度看,任意后颈上贴着抑制贴的腺体尽收眼底。
他们昨天那场情事并未发生标记行为。傅言归似乎连他的腺体都懒得看。要知道一个alpha在性·爱中对标记伴侣这件事是种本能。
除非没有一丝感情,只是泄欲。
傅言归一抬手就将抑制贴撕了下来,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任意的腺体和之前不太一样——像纸一样薄薄一层附着在皮肤上,因为方才的过度刺激有些发红,甚至露出了细微的血管,似乎用指甲轻轻一刮就能剜下来。
傅言归一条腿跪在吊篮里,是一个桎梏住对方的姿势。他一只手按住任意的肩,指腹突然按在他腺体上。任意猛地抖了抖,整个人像被刀劈过一样,僵在原地。
随后他扭动着脖子要躲,腺体上传来的危机感让他心跳失速。然而傅言归不给他这个机会,仿佛发现了新事物一般,指腹更用力地在脆弱的腺体上碾了碾。
“别碰……”任意的嗓子咳哑了,低喘着求饶。
指腹下的腺体有很轻微颗粒感,没有之前那么平滑。傅言归敢打赌,任意现在的腺体经不住一个alpha咬一口。
“受过伤?”
傅言归带着一丝玩味地开口,“所以变成了S?”
他不紧不慢说着,已经不着急在这里就地把任意办了,而是对任意信息素跌到S级这件事很有兴趣。
腺体是一个omega最脆弱的地方,如今被人拿捏在手,任意控制不住地全身战栗。对傅言归的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只能沉默。
“是被谁标记过吧,然后洗掉了。”
傅言归低下头,嘴唇靠在任意耳边,声色平稳地做着猜测,“是你那个养父?”
养父这两个字刺痛了任意,他剧烈挣扎了一下,试图解释:“我是受过伤,但没有被谁标记,我对他已经没有价值了,我、我现在……”
他想说他现在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没和别人有染,也没心怀叵测。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因为说出来傅言归也不会信。
果然,傅言归嗤笑一声,说:“对他来说没价值,那对我就有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