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炀双手捂住头,似乎对这个名字极为抵触,“我不叫、司,我不要,他是坏蛋,他、我、我、不要!”
他挣扎得手臂上伤口都开始渗血了。
向安立即上前握住他紧绷的手指,“司晏炀是大坏蛋,但木头不是,木头可好了,木头是呆瓜最好最好的好朋友。”
司晏炀抬起有些无措的眼睛,重复向安的话,“好,朋友?”
“嗯,最好最好的。”呆瓜和木头是不会分开的。
“安安呢?”司晏炀望着向安,“好朋友吗?”
向安难得多长了一个心眼,“你要是听我的话,我和木头也是好朋友。”
司晏炀就握住他的手,郑重又开心的点头,“好朋友,我们好朋友,我听话。”
就为了“好朋友”这三个字,接下去的时间里,司晏炀是真听话。
该做的康复训练一个不落,该做的语言恢复也认真学。
毕竟不是真的弱智,等半个月后出院,司晏炀已经能够正常交流,只是他的记忆依旧混乱。
更多的都是属于向安的记忆,但现在司晏炀把那些当作是自己的。
但司晏炀毕竟是司家的掌权者,安德烈就算代管了一段时间,很多文件签署也必须要司晏炀本人。
更何况,安德烈结婚后,压根不想管司家,如果不是看在司晏炀还伤着没好,早就撂挑子了。
知道司晏炀出院,安德烈就立即要求他们回南国。
船上,莱特找到向安,“回南国后,先生就会特别忙,有很多文件要签署,你要他在下船前必须练好签名。”
“哦。”向安现在等同于司晏炀的监护人,教育的重担压在他纤瘦的肩膀上,他都体会到了当“爸”的感觉。
“安安,安安你在哪儿?”三十秒没看到人,司晏炀就开始喊了。
向安转身就去找司晏炀,“我如果尿尿,你也要找我吗?”
司晏炀看到他出来,但看见莱特跟他在一起,眉头一皱,又迅速霸道的挽住向安的胳膊,“我也尿尿,我能尿的比你远。”
“先练签名再去尿。”向安带他回船舱内,在纸上写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照着我的这个写。”
“写字好累,我不想写。”司晏炀趴在桌上,长发被向安剪的乱七八糟,半个月也没长好,现在一打眼跟傻子没区别。
但他本人倒是一点都不在意,随便向安怎么折腾。
“可是莱特说了,你回去很忙的,必须要练好签名。”
“你会写呀,你签就行了。”司晏炀又转过来,蹲在向安面前,仰头看他,“安安,可不可以不写字,我手疼。”
“看书你说头疼,写字你说手疼。”向安觉得老板当初看他不努力的时候估计也这样。
司晏炀福至心灵,突然抱住向安的腰,“抱抱就哪儿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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