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还就真这么干了。
航程漫长,但是一点不枯燥,飞机上什么都有,阿祖甚至客串飞行员,操控这架巨大的飞机飞了一会儿,又和雇佣兵打了一会儿纸牌,输了几万美金,再和美丽的中东空姐来了一发,吃顿饭睡个觉游个泳,就到美国了。
但并不是飞往纽约,而是降落到了伊利诺伊州的奥黑尔国际机场,这里距离芝加哥很近,飞机停稳,跑道尽头是一个由黑色凯雷德组成的车队,汽车格栅内装有红蓝爆闪,一群穿着黑色西装外罩风衣的特勤人员在车前等待。
“排场吧?”舷窗边的阿祖向易冷显摆。
莎拉帮阿祖穿上西装外套,入乡随俗,阿祖到了美国就是一身典型的美式执法套装,布克兄弟的衬衫,汤姆福特的西装,天美时的手表,腋下枪套里装的是m1911,脚踝上别的是史密斯威森的短筒左轮。
今天cos的大概是fbi吧,他不但自己这样玩,还要求易冷也这样穿,兄弟俩尺码一样,西装拿来就穿。
下了飞机上汽车,凯雷德车队打着双闪以标准的九十英里勤务速度开出机场,但是在中途又换了一次车,一辆不起眼的丰田轿车,停在路边没人会注意的那种。
阿祖亲自驾车,带着易冷和莎拉来到芝加哥郊区的一处别墅斜对面,这里是富人区,房子维护保养的很好,也看不到兜售药丸子的黑哥们,只有白人儿童在玩耍嬉戏。ωWW。
易冷搞不懂阿祖想干啥,只能静静地观察。
别墅的大门打开,一个少年跑了出来,灰色卫衣,牛仔裤耐克鞋,手里拎着双肩包,走向一辆红色的雪佛兰卡车,这车年头比少年起码大三倍,镀铬件擦的锃亮。
“丹尼尔,几点回来?”房子里追出一个妇人,看着气度非凡,还有一条狗忙前窜后。
叫丹尼尔的少年最多是个高中生,他告诉妈咪,今晚上可能不回来,要和朋友们一起露营。
“是不是和詹妮弗一起?”妇人笑道,“你可要注意安全。”
丹尼尔上车发动,一溜烟走了。
阿祖一直观察着他们,直到小卡车消失在马路尽头。
“不去陪他们露营么?”莎拉问道。
“不用了,去新泽西。”阿祖说。
易冷想不明白,这少年是典型的美国白人面貌,绝对不是混血,和阿祖有什么关系呢,他默默记住了街道和门牌号码。
阿祖似乎有点唏嘘,沉默着开车,开出一段距离,后面响起警笛声,一辆本地治安官的警车闪灯示意前面车靠边停车。
虽然这辆丰田轿车规规矩矩,但在美国遇到警察就老实听话,让干啥干啥,不然遭遇美式居合术没地方讲理去。
阿祖停车,并没有乖乖降下车窗,准备好证件,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等着警察过来盘问,而是主动下车走向警察。
警察立刻紧张起来,把手按在枪柄上,但语言还是相对客气的,因为这个驾驶人不是黑人穿的也体面,理论上不属于危险目标。
但阿祖可一点不惯着警察,语出挑衅:“嗨,你们想找茬么?”说着撩起西装,露出腋下的手枪。
“这大哥没喝大啊。”易冷暗道不妙,这可是在美国,警察感受到威胁那是真开枪,他也赶紧下车戒备。
但警察硬是没敢拔枪,他们被阿祖的气势震到了,而且这一身打扮也特别的公务员,最重要的是,车牌也是属于政府机关的号段。
“想对我开枪么,要不我们试试拔枪的速度,就算你穿着防弹背心,我的点四五空尖弹一样能在你胸口掏个洞,让你还有三个月就降生的孩子看不到爸爸,卢卡斯中士!”
阿祖的恫吓下,被点出名字的卢卡斯中士讪讪地道歉,说长官对不起,刚才你转弯时没按规矩停车。
“净扯些谢特。”阿祖骂了一句,回去上车,易冷也回到车上长出一口气,轿车扬长而去,从后视镜里还能看到警车在原地闪灯,卢卡斯中士大概在向上级报告。
“老大,怎么气性这么大?”易冷问了一句。
“我讨厌警察。”阿祖说。
莫名其妙的跑了一趟,又回到机场,继续飞纽约,易冷问那些黑西装是什么人。
“是真正的特勤局人员,来保护我们的。”阿祖说。
“那丹尼尔是?”易冷还是忍不住要问。
“他会是东美国总统。”阿祖这个答案让易冷摸不着头脑,难道说再过三五十年,美国会分类成东西两个,亦或是更多?
阿祖不愿意多说,易冷也不多问,他的心思已经飞向普林斯顿。
飞机降落在新泽西州纽瓦克机场,阿祖的情报显示,今天周末暖暖不在学校,而是和娜塔莎约了在纽约一起逛街,于是又是阵仗吓人的车队浩浩荡荡开往纽约。
暖暖和娜塔莎在曼哈顿一家中餐馆聚会,来美国读大学,实现了梦想之后,感觉也就是那么回事,学校里有各色人种,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真的很多元化,但是想结识朋友并没有那么容易,人和人之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隔膜,见面都客客气气,想真心交往太难了。
“我曾经很向往纽约。”娜塔莎说,“但是真到了纽约,感觉也就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