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几步就窜回来,一阵连抠带挖,嗯,又收获盒子一个,实锤了,这家确实是真心喜欢盒子呀。
隔壁的小卧室应该是林建设的,抽屉里放着一沓钱票,二百左右,这罪魁祸首,差点又要了她的命,不客气的收。
衣柜里,两件军大衣,也是新的,收。
居然还有一台和新的差不多的收音机,虽然她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但是吧,这东西现在也实属稀缺珍贵的物件,即便自己用不到,送人都是个大礼,收,必须收。
客厅里倒是没有什么,一张吃饭的桌子,角落蒙着布的是,嚯,缝纫机!
看来这林家要结婚倒不是骗人的啊,怕是早就找好对象了吧,这三大件都准备了两个,对方应该不是普通人啊,那就跟她没关系了,收走!
厨房扫了一圈,楼上也没有地窖,东西都堆在墙边,简单挑挑拣拣的拿了一个砂锅,一把菜刀,煤炉,墙角的煤球,最后想了想,现在外面的情况,干脆的把灶台上的大铁锅也给收了。
她可不知道,这可难买着,楼里空间本来就小,整个家属区也没有几口,王红梅没少拿这个吹嘘。
她可不管那个,她挑东西主打就一个实用,添堵,如果他们不再来找她麻烦,那就到此为止,如果再过来,那就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溜达回到医院,天边也才露出一丝霞光,医院也还是一片静悄悄。
轻巧的翻回病房,简单也清醒了,干脆把刚才的几个盒子拿出来,刚才光线弱,现在一看,果然,都是紫檀木的。
许是藏东西很放心,别说机关,连个锁都没有,简单随手就打开,顿时就是一惊。
怪不得重量不对,床底下挖出来这个满满一盒子金条。
床头墙里那个是一盒子整整齐齐的人民币,一万块,还有一个五万块的存折。
反倒是衣柜下面那个还算正常一些,也足足有六千块,还有半盒子的各种票据。
虽然才过来两天,简单也基本捋清了现在的情况,工人一个月工资28块钱,大米1毛3分钱一斤,却只有少数人能逢年过节才吃一次,就这种情况下,林家能藏下几万块,毋庸置疑,肯定不是自己的。至于来路,左不过那几个,抄家,顺手牵羊,不过简单只觉得跟自家有扯不断的关系,主要是,林家确实是八辈贫农,能攀上的有钱人也只有自家。
这么一想,就想到了自家,电光闪石间,在原主记忆里扒出一件事,她家好像还有两座院子呢,是两个老爷子留下来的,毕竟捐出家产的事人尽皆知,这院子暂时明面上还没有人敢动。但是想想接下来的几年,还是先去看看吧。
很快,天亮了,医生又过来给检查了一下,喉咙的伤只能靠养,脑袋又给换药重新包扎,叮嘱了一下只能吃流食,就让出院了。
简单慢吞吞的往回走,碰上有上班的,就停下打招呼,不到十分钟的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效果自然也是有的,加上昨天在场的婶子大娘们的传播,几乎整个厂区都知道了昨天的事,简单悄悄的红了。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到爸妈的房间把那两个院子的钥匙翻出来,顺便把家底收了。
简立业和苏文清两口子的家底不薄,再加上苏文清的嫁妆和简立业的抚恤金,现金也足有两万块,还有一张两万块的存折,那些金条古董就不算了,简单瞬间就成了万元户。
把东西收起来,先去那两处院子。
出门碰上邻居也大大方方的打招呼,那两个院子是明面上的,不怕问,就怕不问。
那两个院子都在东城区,连走带歇的快一个小时才到。
空了好几年的院子要说美感那是没有了,她也不是奔这个来的。
进去直奔卧室,挪开床,翻开一块地砖,就是一个拉环,这还是小时候爷爷简国伟带她过来玩过,散了几分钟,顺着台阶下去,是一个长条形的地下室,她记得直接和旁边外公的院子的地下室是通着的,一百多平的地下室,堆得满满登登的都是箱子她就一个动作,就是收。
这头收到那头,外公的院子也不用露面了,把床恢复原样,把屋里其他用不上的家具都收了,简国伟对家具要求高,都是好木料的,被人霍霍就白瞎了。
这边离厂区距离不近,她干脆包裹了一下自己,去邮局把存折的钱都取了出来,这边是京城,还方便一些,日后还说不准什么形势呢,反正自己有地方放,还是现金更放心。
林家的五万,加上自家的两万,都没留,邮局工作人员倒是问了一嘴,这存折本就是不记名的,再说,这本就是京城。
古代说,掉下块石头,都能砸出个六品官,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现在其实也是适用的,不说达官贵人,那有钱人还是不少的,简单顺利的拎了一大袋子现金出来,到了没人的地方直接收到空间。
可能是上班又上学的原因,路上的人并不多。
这一路简答也思考着自己的前路,留下不是不行,只是现在林家这个名义未婚夫一家就这么欺负人,就别说别人了,她一个孤女,也不可能回回都这么扯大旗。
再一个,简国伟和苏元山两个老爷子前期树立的形象很好,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怀疑他们交上去的家产并不是全部,现在是没事,过两年等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恨不得地缝都给你掏出点东西出来,到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武力再高又怎么样,这个时代,武力也只能解决一部分的问题。
这么看来,似乎也只有下乡这一条路可走了。
暂时看,下乡只有两点不算优势的优势。
一个是现在下乡活动刚开始,农村对知青还没有那么抵触。
再一个,她主动的话,应该能给她一点优待吧?
一抬头,国营饭店,这个好,简单兴冲冲的往里去,到了门口才想起来,特么的,她喉咙受伤了,只能吃流食,恨得她对着红烧肉的香味垂涎三尺,却也不得不艰难的转身离开。
斜对面那是,供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