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是徐贵嫔?”太后给众人赐座,眼神打量着在场众人。
徐沉璧当即俯身请安:“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正是贵嫔徐氏。”
“你这孩子规矩不错,快起来吧,怀着孕就不要多礼了,哀家还盼着你再添一位小皇孙呢。”太后笑的很慈爱,像是普通家里的长辈一样。
“谢太后娘娘挂怀,臣妾感激不尽。”
“你是个好的,哀家看你很合眼缘,过来坐到哀家跟前来,”太后朝着徐沉璧招招手,又转头吩咐墨画,“给徐贵嫔再加个垫子。”
“是。”不管身侧面色各异的众人,徐沉璧大大方方的走到太后身边坐定。
“臣妾一见娘娘您就觉得亲切无比,佛说这是前世攒下的缘分。”
“不怪你觉的亲切,小时候哀家还抱过你,那时你才只有绣墩那么高,你还吃了哀家宫中的芙蓉糕,还说要喂给舅母吃,还真是光阴易逝;可惜福慧姐姐早逝,要是看到你如今怀孕不知要如何疼爱。”
徐沉璧一时也有些伤感:“舅母…”
太后拢了拢徐沉璧耳边的碎发,道:“不说这些伤心的了,你怀着身孕要保持身心愉悦才好;如今你既然到了宫里,自然有你的一番造化,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快尝尝哀家这的芙蓉糕,特意给你准备的,看看还合不合你口味;可怜万嬷嬷这一把老骨头一大早上就起来揉面。”
太后拉着徐沉璧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又问了两个公主和四个皇子的近况,这才放了众人离开。
上了轿辇,裕妃就忍不住出言讥讽:“徐贵嫔你还真是好福气,不仅怀了身孕,还得了太后庇佑,再不是当年那个默默无闻的侍妾了。”
“哪里比得了裕妃娘娘的好福气,一胎就生下了大公主和二皇子,这等好福气都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本朝生龙凤胎并不是什么祥瑞,毕竟长的太过相似,即使是性别不同,这就绝了继位的可能,一辈子只能做个闲散王爷。
裕妃差点气的仰倒:“徐贵嫔你现在倒是硬气了,全然没了在潜邸做侍妾时的规矩了。但愿徐贵嫔你也有本宫这般好福气!”
毕竟裕妃生双胞胎彻底伤了身子,再也没有怀孕的可能。
“娘娘也说是当初了,今非昔比,臣妾自然是要立起来的,总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封赏。”徐沉璧不甚在意,毕竟这个孩子还没定数,别人随便说说又不会怎么样。
“好得很,那本宫就看你能硬气几时,徐贵嫔咱俩走着瞧。”裕妃气呼呼的走了,毕竟现在徐沉璧怀着身孕,又不能真的做什么,不然倒霉的只有自己。
徐沉璧笑盈盈的:“臣妾就借娘娘吉言了,娘娘慢走。”
回宫不过半晌,各宫庆贺徐沉璧身孕的赏赐和礼品就都来了。
太后和皇上的最为丰厚,其中尤为贵重的是太后赏的一小匣子金瓜子,又漂亮又实用,真是再好不过了。
皇上赏了几匹适合徐沉璧风格的布料,还有几朵珠花,是番邦恭贺皇上登基时进贡的,又华丽又好看。
还有各宫送来的暂且放进库房登记造册,引绿在这方面是一把好手。
徐沉璧就坐在廊下看着,引绿忙前忙后的可算在晚膳前都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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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
“皇上,臣要参太仆寺少卿管束内眷不利,拐带福慧长公主之女沛文郡主,请皇上明察。”
这自然是皇上提前安排好的臣子,也是要给徐福技一个交代。
“爱卿此言,可有证据?”
“皇上,证据在此。当年太仆寺少卿之妻李氏,借元宵节灯会之故暗中派人拐带沛文郡主,人证物证俱在,拐子现下已被微臣扣在府中,只等皇上发落。”
证据自然是早就备好的,徐福技也适时跪下:“皇上,福慧长公主何辜,臣自认为作为兄长已经仁至义尽,竟不知同父兄弟如此残暴!”
“爱卿免礼,来人,传太仆寺少卿徐福礼。”
不过片刻,徐福礼就认罪了,毕竟证据都摆在明面了,再挣扎也无用。
“太仆寺少卿徐福礼及妻子李氏,设计谋害沛文郡主,徐福礼开除官职,贬为庶人;李氏休还娘家,赐自尽;温露县主贬为庶人。”
徐福礼又挣扎起来:“皇上,温露县主无辜啊,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已为别家妇啊!”
谢浮光斥责道:“要不是她无辜,朕也不会如此轻轻放过,怎么朕的旨意你不服吗?要不要你带着那贱妇,去福慧长公主灵前争辩一番?”
徐福礼顿时泄了气:“臣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