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习武之人听觉敏锐,他在下风处,耳朵忽然捕捉到顺风飘来的一声恐惧尖叫:
&esp;&esp;大师兄饶命!
&esp;&esp;师兄饶命不知我真的不知道
&esp;&esp;女子带着哭腔,求饶声似有若无,断断续续地传来。
&esp;&esp;宋慎立刻勒马,凝神侧耳听了听,仔细辨认后,脸色一变,师姐?
&esp;&esp;出了什么事?
&esp;&esp;她喊大师兄饶命,莫非被镇千保绑架了?
&esp;&esp;宋慎稍一思索,弃马,踩着积雪沿着墙根,脚步无声,迅速循声探查。
&esp;&esp;为瑞王诊脉,大夫不能携带兵器,他手中只有马鞭,聊胜于无。
&esp;&esp;不久,他抵达传出尖叫声的偏僻巷内,深吸口气,警惕探头,定睛一望:
&esp;&esp;撒谎!一名蒙面男子怒斥,抬手便掌掴。
&esp;&esp;啪~耳光声清脆。
&esp;&esp;夏莉跪在雪地里,挨了狠狠一耳光,哀叫倒地
&esp;&esp;决斗
&esp;&esp;大师兄饶命
&esp;&esp;夏莉被一耳光扇得倒地,脸颊火辣辣疼,又恨又怕,憋屈爬起跪好,我没撒谎,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师父去世时,我已经下山了,从离乡至今,再也没见过掌门印信。
&esp;&esp;是吗?
&esp;&esp;镇千保戾气十足,剑尖贴向昔日师妹的脸,印信肯定是在宋慎手中,他大费周章救你出狱,同门姐弟情深,彼此十分了解,对不对?
&esp;&esp;不、不不是的。我与小师弟分别十几年,重逢不久,他平日又忙,他的许多事儿,我都不清楚。
&esp;&esp;夏莉一贯爱美如命,生怕毁容,被剑尖吓得不敢动弹,瑟瑟发抖,大师兄,饶了我吧,我并没得罪过你。
&esp;&esp;镇千保缓缓移动剑尖,猫戏耗子一般,享受欺凌弱者之感,少一口一个大师兄了,你的性格,我还能不了解?如果有机会杀我,你必定毫不犹豫,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esp;&esp;我、我怎么敢?
&esp;&esp;风雪交加,夏莉惊慌失色,瞥了一眼捂着胸腹倒地呻吟的周彦清,一边抱怨同伴靠不住,一边示弱哀求。
&esp;&esp;掌门印信?
&esp;&esp;宋慎贴着墙,悄无声息地隐在暗处,轻轻从衣领内拽出一物:泛白的红绳,系着一枚拇指大小、雕刻成玄武形状的印信,呈朱红色,包浆细腻润泽,纹饰古朴。
&esp;&esp;他略一思索,在斑驳破旧的墙壁上摸索几下,寻了个小洞,把印信塞进去藏好,旋即抠了几颗小石子儿,刚掂了掂,巷内忽传来尖叫:
&esp;&esp;别杀他!
&esp;&esp;夏莉不敢施救,脑海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镇千保执剑刺向同伴,下意识喊:小周小心!
&esp;&esp;然而,周彦清武功远远不如镇千保,负伤之下,更是毫无招架之力,僵在原地,瞪大眼睛,绝望想:我命休矣。
&esp;&esp;就在周彦清即将命丧剑下之际,电光石火之间,一颗小石子从暗处疾射向剑身,当~一声锐响,弹歪了镇千保的兵器!
&esp;&esp;看,掌门印信!
&esp;&esp;宋慎现身,以石子为暗器,接连弹掷,一边靠近义兄师姐,一边朗声招呼:印信啊,你想要就拿去!
&esp;&esp;镇千保措手不及,忙躲避并挥剑格挡,当当当~数声后,他退开了,借着远处繁华街市的辉煌灯火,怒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