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你可曾真正为改变这一切做过什么?不错,你这个教主当得是有些儿戏,我和龙王支持你是一种冒险,一种尝试,瑶光和萧伤支持你,纯是为了给现在平淡的生活找点乐子,而天王则是无可奈何才支持你。但是,就算我们全都诚心诚意,奉你为教主,把全教大权交给你,你以为一个天塌下来也懒得理会,整天只关心吃吃喝喝睡睡的教主,就可以凭一句话,改变整个修罗教延续了几百年的生存方式吗?就算你能强行改变整个修罗教,那么修罗教所处的这个江湖,这个乱世,这无数弱肉强食的法则,又如何更改。如果这一切不改变的话,我教为了自卫,为了图存,也一样无法改变。所以当你指责我们残忍的时候,当你不能理解我们的杀戮时,问问你自己的,除了坐在那里说几句,你们不该杀人,你自己还真正做过什么?”
傅汉卿沉默地聆听,等到碧落说完了这番话,就立刻继续往前走,至少从他那并无迟疑的背影和毫不停顿的脚步来看,他应该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
瑶光静静望着傅汉卿的背影,轻轻地说:“碧落,你是真的对他有期待,真的希望他能给所有人一些惊喜,是吗?”
“我在希望什么你并不看重,但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你希望的到底是什么?整死他,累死他,欺骗他,伤害他?在很久以后再告诉他,他一本正经写下的一个个不同意的文书毫无意义,他以为他已经阻止的很多次杀戮,其实早已经发生了?”碧落没有看她,语气淡漠平静“这些事,绝不同于逼一个懒散的人背一堆无用的资料?这是否是你想要的报仇或出气。”
瑶光难得得没有反唇相讥,她静静地沉默着,看着碧落也缓步离去。
萧伤一直在旁边摸着下巴看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至此才笑笑说:“我不是很喜欢咱们的冰美人,不过,天杀的,刚才她说的话,我觉得可真是对极了,你认为呢?”
傅汉卿还很自然地向他以前的住处走去,没走出多远,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在身旁出现,弯腰行礼:“教主,自今日起,你的住处已迁至修罗殿,请随属下来。”
傅汉卿有些惊愕得望向他那熟悉的容颜:“你……”
“属下狄七,奉命替换狄一,领另一队影卫为教主效力。”毕恭毕敬的回答,却让傅汉卿哭笑不得。
“换走了狄一,却换了你们来?”傅汉卿抬头望天,嗯,换走了几张让人不自在的脸,又换来了几张一模一样的脸,这一切有什么区别?
他虽然没说什么不满的话,但那表情,明明白白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所以狄七把腰弯得更低:“不知属下有何失职失仪,令教主不满?”
“唉,我没什么不满,当然也并没有太满意,我其实只是……”傅汉卿想要说明,心念一转,又想到,万一这位也学着狄一,一听真话,一受刺激就想给自己毁容,这就不好了。
他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忍住,彻底绝了取消或调换护卫的念头,垂头丧气地说:“我们走吧。”
走出两步,他忽而侧头望向身后跟随的狄七:“狄一他们会因为这件事受罚吗?”
狄七沉默不答。
傅汉卿微微皱眉,止了步:“瑶光说没什么事,不过,我估计她对我说的话,十句有一半可能是不算数的。可是,我问狄一他们几个是不是会有事,他们也没什么表示。”他回头扭头望狄七“他们真的没事吗?”
狄七平静地答:“影卫的处置之权,只在教主与天王手中,属下不能妄测。只是,我们这样的人,就算马上要被砍掉脑袋,也不会有什么表示的。”
傅汉卿微微皱眉,略有些不安:“我没想处置你们,狄九跟你们一起长大,肯定会顾及情义的。”
本来是一句肯定的话,说完了,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有点拿不定主意地问:“是吧?”
狄七眼也不抬地说:“我们影卫无权去猜度天王的想法,也不能打听天王的处置令喻,我们所受过的训练中,只有什么叫冷酷无情,从来不知道情义为何物。”
傅汉卿干笑两声,又向前走了两步,再次止住,一颗心悄悄向往了一下下修罗殿里那为教主新置的柔软大床,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才轻轻叹口气:“好吧,我们去天外天和天外殿那里转转吧。”
这话说得实在有点不甘不愿不快活,唉,教主啊,这实在是个操心又劳碌的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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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咪咪,今天心情很愉快,还有些兴奋。
今天刚收到消息,热心读者,好友为小楼传奇做的COS照片,周日就会贴出来,心里狂激动,还有些期待。
第三部 碧血汉卿(魔主上卷)
第二十八章 … 惩罚
皮鞭破空的声音让傅汉卿的加快了脚步,然而一踏进天外天,眼前的情景就让傅汉卿给愣住了。
和他听到的情形一样,这里正在施鞭刑,而且是影卫对影卫用刑,二人一组,共分四组,一人被吊在半空,一人持麟鞭重击。
这应该是很平常的鞭刑,然而眼前的情形实在太诡异了一点。
挨打的影卫并不是被绑着吊在半空的。
两棵大树之间架了一根长长的树枝,树枝上系了四根极细的线,四名影卫用手抓了那细若游丝的一根线,凭空提气,吊在半空中挨鞭子。
而挥鞭子的四名影卫衣衫破烂,血肉模糊,身上到处都是极深的鞭痕。
受刑的人,明明非常自由,武功也没有受禁制,用刑的人倒象是刚刚受过刑一般。
八个人,八张一模一样的脸,是谁在吊起谁,是谁在惩罚谁,长鞭破空声,血肉撕裂声,鲜血滴落声之外,就只剩下单调而简单的数数声。
七十八,七十九,八十……
傅汉卿定定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不动,只怔怔得望着那一场诡异之极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