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先一步取走了。图上是什么?”
“被人取走了?天意?”
花语摇摇头,“是花篱来时带给青鸿的东西。”
“图的事先放下不提。你知道失踪的妖魔去了哪儿么?”
任逸飞问花语,既然花篱死了,青鸿不在,那就只能问她。
如果花语也不知道,他就只能冒险试探青鸿了。
玩家死亡人数才四十多,一路上却半个玩家的影子都看不到,连妖魔们也失踪大半。可见这些失踪人口应该有多数还活着,只是被限制在某个区域内。
限制了,却没有杀死。要么,是没有能力杀死,要么,就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立刻杀死。
比如,要杀他们的是‘鬼’。
花语深吸了口气,看向任逸飞:“我知道的不多,而且,我和青鸿有契约,不能主动以任何形式透露这其中的事。师兄问吧,能回答的,我绝不隐瞒。”
这可就难为人了,任逸飞本来想要套话,没想法还有这种‘契约’的限制。也是,人家要是什么都抖落出来,这个副本就太简单了。
“这些年,你和青鸿还好?”
沉默半晌,任逸飞问出第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一出口,花语的眼睛就红了,她摇摇头:“谢谢师兄,我很好。我与他,各得其所。”
“孩子不是花篱的吧?”
他问出第二个问题。
花语愕然,她第一时间伸手拂过额头,像是要挡住自己的脸,同时眼皮下垂,闭了下眼睛,避开任逸飞的视线。
羞愧,这个表情代表了花语此刻的心情。
春日宴的目的,一是聚会,二是庆祝孩子出生。所以孩子的来历也是很重要的点,加上青鸿几次强调孩子出生的事情,所以其中一定有可以深入的点。
他盯住花语:“孩子是你的?”
花语下意识摇晃了一下头,但是嘴里却说:“对不起师兄,这件事我不能说。”
任逸飞却已经有了判断:花语也不是。
这点在他意料内。
只是,她为何要羞愧?
看她的表情,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任逸飞将孩子的事按下不提,再一次试探着问:“其他妖魔去了……荷花池的塔?”
花语苦笑:“青鸿防着我,许多关键处我都不曾参与,只怕帮不了师兄。”
对此,任逸飞自然是大失所望。
按着目前的线索,那个荷花池肯定大有问题,他要怎么在青鸿眼皮子底下进行探索?
鬼卡一,道具二,限制版幻戏,这是如今任逸飞手里的牌。
和那些拥有许多技能和道具的老玩家不能比,连之前的甜品玩家他也不能比——至少他没有夜探停云阁的底气。
那么他最大的优势,其实就是‘鹤君’这个身份。
任逸飞想起自己的第一局游戏,也是‘阿飞’的身份帮助他获得npc们的支持。
第一场游戏可以,这一场游戏为什么不可以?
被邀请来赴宴的大妖怎么能甘心被青鸿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们就是任逸飞最有可能获得的助力。
当务之急,是救醒那些昏迷但还存活的npc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