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与灯下催生欲望,少女无意识的撒娇也可爱到动人。
谢温时垂着眼,终于像想过许多次的那样,伸出左手,放在她的头顶。
手下的人推他的动作一顿,头一歪,自然而然拱了拱他的手心。
她的头发不像寻常头发那么粗硬,而是柔滑又纤细的,落在指间,有种少见的羊绒般的细腻。
在她倒在他怀里前,谢温时松开了手。
“鱼好了,去吃吧。”
刚准备进一步贴贴的申宁被推直,不情愿的哼了声,跑去外间端鱼。
锅盖一打开,白色的热气扑面而来,鲜香扑鼻,申宁深深吸了一口。
她把鱼倒出来,回头喊了一声,“吃饭!”
豹子护食,她唯一对待大方的几个人,大多姓谢。
谢温时恍惚了下,觉得她语气亲昵,好像两人一直生活了很久似的。
他意思一下吃了几口,申宁倒是胃口大开,没几分钟就吃光了一条鱼。
谢温时看着她吃,心惊胆战,她不怕被刺卡到吗?
还好,一条鱼吃完,申宁还是平平安安的。
两人重回桌边,申宁低头看向本子,身子一歪,胳膊固执地贴着他的。
她就像个没安全感的小动物,总要用各种方法,贴着你、挨着你,生怕一不小心你就不见了。
谢温时手臂微僵,任由她挨到了学会“谢温时”这三个字。
他的脊背上都出了些汗,站起身,“好了,今天就先学到这里吧。”
申宁握着铅笔,认真地再次写下“谢温时”的名字,这张纸上,已经被“申宁”和“谢温时”五个字写满。
她抬头,还有点意犹未尽,“你要回去啦?”
谢温时颔首,“再不回去就惹人怀疑了。”
申宁只好送他离开,末了,不忘记催促,“明天你还来教我学新的啊!”
……
谢温时第二天果然来了,他来时,照例问申宁吃没吃晚饭。
申宁摇头,他叹了一声,挽起袖子又炖了条鱼。
她先前抓的那些鱼,一天吃好几条,终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迅速地消耗了下去。
这天,谢温时来时,她正巧准备洗头。
少女一手拿着把断齿的梳子,一手抓着头发,正拧着眉毛,费劲把打结的头发一一梳开。
谢温时看见她头发里全是草屑,不禁问道:“摔倒了?”
“今天抱草垛了,”申宁拧着眉头抬眼。
她用力地梳着头发,力气之大,仿佛手里的头发不是自己的,谢温时不由得皱起眉。
他回身关上院门,拿过她手里的梳子,“我帮你梳。”
她头发柔软而长,不知道怎么弄的,纠结成一团,谢温时小心翼翼握住她的头发,细细地梳,等梳开后,再梳下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