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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2页)

“嗯,是的,你去收拾收拾,晚饭后陪我去安觉寺添油敬香。”

“是。”玉珍应后便退了出去。

“等一等,我看你来时也没有带什么穿的,身上穿的太单薄,看你冻得像瘟鸡一样。”

略带嘲讽的关心让玉珍羞涩地埋下了头。

“你来。”阿佳说完便翻箱倒柜地清出一堆衣服扔在桌上,“拿去试一试,康定的天气就跟娃娃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冬天了,穿暖和些。”

“谢谢阿佳。”玉珍拿了衣服退下去。回屋看见云龙,鼻子一酸,泪珠扑哧哧地滚了出来。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郑云龙正同旺堆在马厩里铡马草,看见玉珍有泪无声的模样,便放下手上的活问她。

“没有什么,就是想哭。”

郑云龙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又问:“又是谁欺负你了?”嗓门提得很高。

“真的没有谁欺负你我,人家就是想哭。”说完一头扑在他的怀里,“好了,好了,想家了是不?”他搂着她,安慰她。

老旺堆第一次在大白天看见男女搂在一起,摇摇头无奈地走开了,边走边说:“汉人一点都不含蓄。”

“我们会在这里躲很久吗?”她问他。

他不作回答,因为他心里也没有底,他下意识地将上齿咬住下唇,陷入了沉默。

晚饭后,站在院子里的白阿佳看见玉珍穿藏装的模样大笑起来,说:“哎,不是这家人,就不进这家门,瞧瞧,穿藏装得有讲究。”说完便帮玉珍整理起来,“这样就对了,走走我看看。”玉珍试着走了几步,白阿佳满脸苦笑着说:“这还行,但还是不像康巴女人。”

8  石棺的召唤(1)

布里科的科巴(农奴)人对降央土司的印象是:豺狼中的恶霸。

二百多年来,那高耸的七层石砌官寨像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牛皮口袋横卧在布里科,它的贪婪从小到蚂蚁,大到成百上千的牛群。幼时,光着脚丫的尔金呷听被挖去双眼的拥忠老头凭仇恨牵引着的直觉指向官寨咒骂:“那是座连红嘴乌鸦都不敢接近的地方。”老人深陷的眼窝一收一缩地诉说着仇恨,他说:“在月亮升起的时候,常常在官寨某一处能听见披头散发的女人撞墙时的哭泣和惨叫声;猎人们常常在深山老林,看见歪歪扭扭刻在树上和岩石上的最恶毒、最古老的诅咒降央家的苯教咒符和咒语——嗡、麻、知、牟、页、梭、哈。”

墨尔多神山以及守望布里科的寨碉、战碉、风水碉和叉叉寺,是降央家族发迹史的最真实刻本,而贯穿整个刻本的制胜法宝就是权力和霸气。第二十八代土司降央经常站在官寨的楼顶对自己的虎皮鹦鹉用诙谐而炫耀的语气说:“我对土司二字最通俗的理解就是,拥有最多最广最肥沃的土地、拥有数量庞大的畜群和科巴、拥有更多更贵的珠宝和金银、能吃最好最美的食物、能睡更鲜更美的女人、能吞并相邻的弱小土司……”很显然,鹦鹉记不了那样长的句子,一个劲地直摇头。正当降央把发迹的成功浓缩为:天、地、降央这四个字时,记忆中消失的仇人尔金呷,不知是从天上地下还是石棺里冒了出来,终断了他想在家谱上创造最辉煌的梦,那张记载着家族骄傲的足有一头牛长的卷筒羊皮纸在痛苦地呻吟,他捏着微微湿润的羊皮纸骂道:“是这个下贱的放牛娃粉碎了我的梦。”记忆中的隐痛复苏了。

虽然叉叉寺同时接受降央家和尔金呷家的供奉,但在根呷活佛的眼里,对两个家族的善恶印象是心里有数的,只是活佛从不在脸上流露出半点的偏颇,像寺庙里的塑像那样保持着神秘的尊严。活佛清楚,尔金呷引来的罂粟花已经同降央家较上了劲,当罂粟那白色的液体变成银子的时候,根呷活佛就看见布里科上空的月亮被尔金呷用刀划破了一个口子,那流出的冷光是大灾难的预兆,“收手吧,尔金呷,心狠手辣的降央是不会放过你的。”根呷曾多次为他祈祷,因为尔金呷在外闯荡的岁月里,活佛目睹了降央在继承父位时的残暴和奸诈。

降央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他的父亲在临终时,大管家索康就依照老土司的遗嘱,在黄帛上拟写了一份遗嘱,遗嘱明确:长子降央是家业继承者,在弟妹未成年时将家族的所有财产、土地暂时交与降央管理;等到两个弟弟举行成人仪式后,如果原意分家自立门户,将土地的一半,每年经营药材、牛皮、羊皮利润的一半,分别归两个弟弟所有;两个妹妹到了出嫁的年龄,嫁妆包括多少头牛,多少金银首饰,多少珊瑚玛瑙都有非常明确的交待。遗憾的是,贪婪的降央在等父亲归天后,就勾结比父亲小二十六岁的第四房太太拥珍琼珠做起了“毒蛇与禽兽”的交易。先是两人眉来眼去地打情骂俏,后来当着母亲和弟妹公开同居,在拥珍的怂恿下迫使老土司的二太太削发为尼,做了铜壶山上的尼姑;三太太见势不妙,携带细软同一个汉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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