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到了产屋敷家。
不引人注目的避过所有的佣人后,鬼舞辻无惨站在了产屋敷无惨的庭院中。
其实下雪的时候远没有雪化的时候冷,但是在雪花不间断飘落下的时候,空气中的气味也很容易被掩盖。
直到走到近前,鬼舞辻无惨才嗅到了被隐藏在落雪后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那份味道是如此的记忆深刻,如此的魂牵梦绕,如此的不可思议。
鬼舞辻无惨瞳孔收缩,先前在雪地中漫步的速度已经不再得见,他几步冲过去,拉开了那扇熟悉的门。
“无惨!”
鬼舞辻无惨失神的站在门前,看着从被子中半坐起身的少年。
“什么人……咳咳……”
产屋敷无惨的手着嘴,指缝间溢出的鲜血滴在了被子上,黑色微卷的碎发下一双紫眸阴鸷的看向突然闯入的陌生人。
从门外灌进室内的寒风让他的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痛苦的咳嗽声不断响起,仅仅是听着就让人感觉要无法呼吸了。
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就这样敞开门说话的鬼舞辻无惨关上了门,上前抓住了产屋敷无惨的手腕。
比冰雪的温度要高,有脉搏在跳动,有血液在流动。
“你是……哪里来的无礼之徒。”
产屋敷无惨神情恹恹的看着突然闯入到自己的居室,身上还积了许多雪的陌生人。
如果是往常他一定暴怒的叱责着,并且让杂役来把这个流浪汉赶走,但是今天的他实在是太难受了,呼吸间胸腔都在疼痛,提不起一丝力气去大声说话。
鬼舞辻无惨把产屋敷无惨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用手帕一点一点的擦去了他嘴角的血迹。
“我……我不是无礼之徒,你生气了吗?”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没有保护好你?
鬼舞辻无惨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产屋敷无惨的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产屋敷无惨紫色的瞳孔突然放大,仿佛是被鬼舞辻无惨的话震住了,一脸不可置信。
他把自己的手从鬼舞辻无惨的手中抽出来,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阴郁。
鬼舞辻无惨就那么跪坐在榻榻米上,看着产屋敷无惨抱着暖炉,给自己拉上被子,背对着他蜷起了身子。
鬼舞辻无惨活着,产屋敷无惨也活着。
只要活着,都没关系。
产屋敷无惨搂着暖炉,却怎么也无法驱散四肢的冰寒。
他的眼睛闭上又睁开,明明应该休息了,又因为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存在感太强,无法装作视而不见。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他……
想了这么多怎么都是睡不着,翻过身,那个有着一头白发的无礼之徒依然没有要自行离开的样子。
鬼舞辻无惨向着产屋敷无惨伸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