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阵波动来的快去的也快,白把手搭在无惨的肚子上半天也没有再感受到。
无惨,过去的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喜欢小孩子,但是他喜欢努力想要活下去的东西。
白眼神幽深的在无惨身边枯坐了一夜,没有像以往一样做让无惨觉得醒来以后就很累的事,也没有让肉偶在外面打听消息。
不过虽然这一夜没有什么动作,白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待在产屋敷家代替无惨的肉偶,重新遇到了一个熟人。
安倍典予。
在无惨半睡半醒靠坐在牛车里的时候,安倍典予已经坐到了肉偶的对面。
白揽着昏昏沉沉的无惨,大半的精力都已经放在了产屋敷家。
虽然上一次的事情已经证明了安倍典予和鬼杀队的意志无关,但是他漫长的记忆里依然不记得过去有这样一个阴阳师来对他示好。
“产屋敷少爷看起来和以前变化很大。”
被层层叠叠的推拉门遮盖住的居室十分昏暗,安倍典予穿着阴阳师制式的狩衣,脸上挂着标准的和煦微笑,和「无惨」面对面的坐着。
“变得身体更差了吗。”
肉偶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红梅色的眼珠在昏暗的房间内看起来像泛着荧光。
“或许是。”
安倍典予摇了摇头,“也许我帮你找来的药师已经用不到了。”
“药师?”肉偶低声复述,“是你找来了药师?他在哪里?”
“药师要再过半个月就到京都了。”
牛车上睡了不太舒服一觉的无惨轻轻打了个呵欠,把门帘掀起了一条缝隙。
牛车依旧在沿着河流的方向行进,不过依然没有看到所谓发光的河流,倒是大阪城郊里一排排粉白的樱花开得非常好。
无惨虽然见过樱花,却没有见过如此大片连绵,仿若粉色海洋一般带着柔美浪漫的樱花,清风吹过,压弯枝头的花朵便如同飞雪一般,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
白把肉偶那边过多的注意力分回来一半,叫停了牛车。
“我们停下休息一会。”
无惨和白并肩站在翠绿的草地上,在罕有人至的暮色中欣赏着被风斜逆着卷离草地,飞向天空,又落满河面的花瓣。
虽无风声,但花瓣在飞舞,草地在起伏,水面上有粼粼波光,略过指尖的气息都带着温暖的春意。
“如果每年都能看到这样的景象就好了。”
无惨扶着粗粝的樱树,遥遥望着河的对岸,看着对面背着木箱的行人匆匆走过。
“那我们就每年春天的时候都来这里。”
白随着无惨的目光看向河对岸,在看到那道穿着青绿色和服,背着药箱的身影时,瞳孔微微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