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怒喝:“你不许靠近他!”
一个娇喊:“你干什么?大掌柜,你手下的伙计咋个这样凶恶?!”
“你是做什么的?为何要害我当家的?”
“谁要害他?你不要血口喷人!”
堂上的一票人见状皆面露惊讶:咋着了这是?抽疯啊?!
息栈急急地看向大掌柜:“当家的,这女子不是好人,她身上带了毒!”
水杏扑向镇三关:“大掌柜,俺没有啊~~~!”
息栈见状眼疾手快,挺剑而上,剑鞘楔在女子胸前,手腕一拨,金属“砰”的一声重重击在胸口,立时将人弹飞了出去!
水杏痛得哀叫了一声,手脚凌乱,跌向门口,自半空中扑落。
这时却见大掌柜飞身而上,身形蹿出一丈,单手擒住了水杏的脖领,将人拎了回来。
女子的一颗头几乎要撞到门槛,就只距着两寸,这时仿佛地心的引力转瞬变化成了弹力,身子倏然自半空弹回,收进男人的怀中!
水杏惊吓之余,泪水夺眶迸出,身子瑟缩发抖地贴在镇三关怀中。这时突然胸口一振,喷出一口鲜血,四肢立时如同被抽断筋脉一般瘫软,几乎站立不住。
大掌柜一只手掌撑着这女子的后心。水杏挣扎着攀住他的肩膀,口角却不断流出鲜血。息栈刚才当胸磕了对方那一下,身形只是略微一动,手上飞快利索,注入的份量可着实不轻!
只见水杏惊恐地大睁着一双泉水四溢的眼睛,期期切切地贴上镇三关的下巴,气息凌乱:“大掌柜,俺,俺,没有……”
息栈见此情景,气急怒吼:“当家的,她身上真是有毒,洛紫火莲毒!你别碰她!别摸她的脸和身子!”
镇三关一听这话,微微侧身与女子隔开距离,眼神示意息栈,沉声说道:“下手轻点儿,她没功夫。”
水杏这时胸中疼痛,一把搂上大掌柜的肩头,冲着息栈哀声吼道:“俺说了没有要害掌柜的,就是没有!俺要跟他成亲,怎会害了他?!”
说着话,额头紧紧挨上大掌柜的下巴,死不放手。
男人刚刚剃掉髭须的脸颊,金铜光泽之下,隐隐透现令人迷恋的微弧和棱角。
自己在那一夜曾经细细抚摸和柔柔亲吻的一张脸,此时正贴着女子润洁的额头。
息栈看向那一张令他又爱又恨的俊脸,那紧贴成一双的人儿,一腔妒恨和屈辱自脑顶化作一缕白烟,顷刻间怒火攻心,突然暴起!
这男人,是我的!!!
我这么喜欢,这么喜欢的一个人,
你凭什么亲近他???
在小爷面前,你竟然想害他?!你休想!!!
身子飞扑过来,一把扯住女子,将人从大掌柜怀中拽出。
水杏两手奋力扭打,企图挣脱息栈钳住她的几根手指。挣脱不得,急迫地伸手向大掌柜求救,两只手挣扎着伸向男人的脸和脖颈。
雷电火石之间,一双吊稍的细目爆现冷光,周身血脉中的紫霄寒气溢出,怒吼:“你不许碰他~~~~~~!!!”
息栈抄手抡起了剑鞘,无招无式,全凭了一腔子的烈焰,手腕劲力全出,砸向了女子的面门!
咫尺之距,何人能抵挡得住息栈的剑?
剑其实根本没有出鞘。
镌刻着繁复云纹,手感温润如玉的一柄剑鞘,硬生生削在了水杏的脑门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