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幕后之人已呼之欲出,那么我们是否需要采取一些行动呢?毕竟,接下来的路程恐怕不会太顺利。”叶耀文一脸焦急地说道。
谢天麟微微摇头,淡定从容地回答道:“目前暂且不必轻举妄动。想必此刻京城方面已经收到了消息。如果不出我所料,童贵妃和晋王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想要撇清关系。不过,能够铲除童尚书这个大毒瘤,也算是此次出行的一大收获。”
叶耀文皱着眉头问道:“殿下,那明日是否需要派遣官兵护送呢?”
谢天麟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轻声说道:“叶大人,只需派遣几名身手矫健的护卫跟随就行。本宫倒是很想瞧瞧,他们究竟还有多大能耐。”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凛冽的寒光。
私盐的罪名虽然无法彻底摧毁晋王的势力,但若是加上谋害太子这一条罪状,那就完全不同了。之前的事情由于缺乏确凿证据而不了了之,然而这一次,如果对方胆敢再次出手,他们必定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殿下,时候不早了,不若先行休息一下吧。。。。。。”叶耀文小心翼翼地开口,目光落在谢天麟身上,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谢天麟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他揉了揉眉心,脸上透露出一丝倦意:“也好,确实有些累了。。。。。。”说罢,他缓缓站起身来,与叶耀文一同走出书房。
谢天麟回到自己的住处,推开门时,却意外地发现屋内竟有人在等待。那人见到他,立刻行礼道:“见过殿下。”
“原来是安雅啊,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吗?”谢天麟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肖安雅微笑着回答:“殿下,臣女知道您近日忙碌,特地准备了一些安神汤。殿下劳累多日,想必十分疲惫,喝完这碗汤,可以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也能更有精神。”
肖安雅轻轻打开汤盅,将其中的汤汁倒入碗中,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给谢天麟。
谢天麟接过碗,感受到手中传来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看着肖安雅,轻声说道:“安雅,多谢你了。”他的声音温和而低沉,带着一丝感激之情。
肖安雅微微一笑,柔声道:“殿下客气了,这些都是臣女应该做的。殿下,您看起来似乎有些忧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谢天麟叹了口气,眉头微皱:“私盐一事的幕后主使之人,本宫已经心中有数。只是,恐怕他们会弃车保帅,想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并非易事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烦恼。
眼前的未婚妻一直以来都是他强大的助力,无论是身份家世还是个人才智,肖安雅都堪称完美。谢天麟对她信任有加,向来对她毫无保留。
“殿下,依臣女所见,此事或许会另有波折啊!那位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但此时此刻却被抓住了致命弱点。若非走投无路,恐怕也不敢轻易对殿下动手。而且,殿下难道不觉得拿到账本过于顺利了吗?这背后恐怕还有其他势力在暗中推波助澜。”
肖安雅的一番话让谢天麟如梦初醒:“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本宫这些兄弟们个个心怀鬼胎,都不是好惹的主儿。是我疏忽了,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经此提醒,谢天麟也意识到事情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殿下只是因为关心则乱。无论背后是谁在相助,肯定也是希望将那幕后黑手彻底铲除。只不过接下来这几天的行程,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行。倘若他们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咱们决不能掉以轻心啊!”肖安雅语气凝重地说道。
“将军府的人各个身手不凡,明日叶大人也会加派几个好手相护,安雅不必过于忧虑。”谢天麟轻声安抚着一脸愁容的肖安雅。
“殿下心中有数便好,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臣女心中总有些不踏实……”肖安雅犹豫地说道,美眸中满是担忧之色。
“本宫就怕他们不敢出手,私盐罪名一旦成立,童尚书自然难逃一死,但是晋王自会有法子撇清关系……可若是谋害太子……”谢天麟的声音渐渐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殿下,可是您的安危……”肖安雅忍不住开口,却又突然停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谢天麟微微一笑,伸手握住肖安雅的手,温柔地说:“安雅,不要担心。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你会害怕吗?”
肖安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坚定,她抬起头,对上谢天麟的目光,莞尔一笑:“殿下,臣女虽不通武艺兵法,但是臣女是护国大将军府的大小姐,怎会惧敌?时间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臣女告退。”
肖安雅说完,缓缓站起身来,向谢天麟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但背影却依然挺直,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果敢。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未升起,谢天麟一伙人就已经整理好行装准备出发了。这次同行的人除了肖家姐妹带来的十位将军府的精英外,还有耀文派遣的五名身手敏捷的侍卫一同前行。苏伦懒散地靠坐在马车内,耳边传来身旁少女叽叽喳喳讲述京城趣事的声音,倒也不觉得无趣。
这辆太守府提供的马车比起之前雇佣的那辆要好得多,不仅速度更快一些,而且车厢的减震和装饰都更为精致。尽管如此,苏伦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颠簸。服下药物后,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但同时也伴随着一阵瘙痒,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搔抓。
“苏大哥,千万不要抓啊!伤口发痒意味着即将痊愈,若是抓破了反而不好。”她们将军府的秘制灵药效果显着,然而在即将愈合的时候却会产生奇痒难耐的感觉,她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这种情况,此刻看到苏伦有搔抓的举动,便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苏伦有些讪讪地放下了手,不过一日的功夫,眼前这位肖二小姐对自己的称呼已经由“苏公子”变成了“苏大哥”,心心念念要和自己比试比试,苏伦有些失笑,他此时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高深的武学,自己的身手或许能算得上不错了,想到此处,苏伦略微有了些底气,“多谢二小姐提醒,让您见笑了。”
“哎呀,不客气,我跟你说哦,当年我偷拿爹爹的兵器却不小心误伤了自己,就用过这个药,虽然好得快,可就是痒得难受,姐姐买了好些玩意哄我,都还是差点没忍住把自己挠破相呢。”说起自己的糗事,肖安宁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双颊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微微泛红。
“呵呵”苏伦有些忍俊不禁。
肖安宁看着苏伦的笑容,只觉得如春日暖阳般耀眼,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烫,一定是车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肖安宁说完,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