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查看身上的衣物无恙,又见她所呆的房门半掩,便轻轻出了房门。
当她看到房门外的情景时,那叫一个恼怒,气愤,后悔,只恨不得没出这道门。
原来萧瑾瑜刚才所呆的不过是一个睡房小间,外面才是大卧间。硕大的粉色床帐内躺着两人,正是她一直钦慕的李旭和她的闺中蜜友郑月,两人四肢缠绕成一团,衣衫半解,正睡得香甜。
回想郑月信誓旦旦和她保证的话犹在耳边,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萧瑾瑜想冲上前去摇醒郑月,问问她是怎么想的,问问她为什么要骗她。可那脚却怎么都迈不出去。
不行!不行!
李将军已经派了人去她家提亲,并许了正妻之位,只要她入门,就会让郑月那个庶妹挪位。父亲也已经应允了,不日就会成婚。她盼了那么久才盼到这一日的来临。
若她现在冲出去,撞破了两人的事,那李旭就不得不娶郑月为妻,她们的事就必定得黄掉,那岂不成了为他人作嫁衣。
这么一想,萧瑾瑜冷静了下来,悄悄的出了红楼。
回到王府,便派了人给皇上送信。
郑月是皇上的人,萧瑾瑜早就知道,今天这事,就看皇上怎么处理了。
萧子宸收到信的时候错愕不已,等人赶过去看到还昏睡着的两人震怒不已。
一把拎起郑月就朝地上摔了去,“你这个贱人”。
郑月被摔疼醒过来,看到萧子宸时还有片刻恍惚,再看身上衣衫不整的样子和房间内床上没醒过来的男人,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赶忙跪爬到萧子宸的腿边,一声:“陛下”喊得悲痛欲绝。
郑月本就花容月貌,加上她凄楚的模样,令人动容。
李旭被动静吵醒,揉着酸痛的脖子,待看清屋内情形,也赶紧裹了衣裳向萧子宸行礼。“是臣不防被人暗算了,我们是清白的,还望皇上明察,不要怪罪她。”
“不怪罪她?朕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意思是不管事情原委,现在他睡过的女人和别人躺到一处就是不行。
李旭不再说话,萧子宸总算承认他染指本该属于他的女人了,难怪郑曦会那么说。
萧子宸却被怒火控制,忘了掩饰,抽出腰间佩剑就要斩杀跪在他脚下的郑月。
。。。
14。 冤枉
还是李旭眼疾手快,推了郑月一把,才让她幸免于难,落下的剑便砍在了屋内的木地板上,只听‘砰’的一声,地面瞬时残缺了一大块,凹陷出个洞来。
郑月倒在地上,一时反应不过来。呆了半息,才又爬跪回萧子宸脚下哭喊道:“皇上,冤枉啊!妾身冤枉。妾身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做出这等傻事啊?定是有人知晓了咱们的事,蓄意破坏。是李旭,一定是他恨您夺他妻子,才故意这么做的。”
可怜李旭一片好心喂了狗。
过了一会,萧子宸的剑转了方向,指向李旭。
屋内刹时萧杀四起,李旭的手也摸向腰间,哪知那里真的只有腰,独独没有剑,被脱得很是干净。
萧子宸冷笑一声,“你今天若能出了这间房,朕就放你一条生路。”
话音落,剑已经挽出剑花朝李旭刺去。
李旭就势朝后连滚三圈,一跃跳上房梁,躲避萧子宸的攻击。
萧子宸连刺三剑落空,乘胜追击,一边说道:“让朕看看你的本领吧!”
李家到李弘文这一代已经是守护国都的第九代大将了,历时四朝十二代的皇帝更替,每一代的大将军必姓李。
李弘文本以为拥立新帝有功,李旭从小也是按下一代将军培育的,李家的繁荣昌盛必将延续。哪知他看走了眼,萧子宸才登基就要过河拆桥。不仅觊觎李家的权利,更想毁掉李家几百年的基业。
李旭是李家独子,保存李家实力和传承同样是李旭的责任。今天萧子宸为了一个女人对他拔剑相向,罔顾了李家的衷心,便是不义,他不义在先,李旭完全有理由不束手就擒。
哪知萧子宸剑法了得,已是杀红了眼。李旭在空间有限的屋内上蹿下跳东躲**,无力还击。重点是他也不能还击,不然传出去就是谋逆的大罪,这和拒捕完全是两个概念。
萧子宸也吃准了这一点,手下越加不留情面。
郑月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屋内的一角,将自己隐到暗处。紧咬住的下唇有血丝从嘴角流出也毫无知觉,一双秋水明眸已变了色。
随着“噗”的一声,看到受伤的李旭倒在地上半天没动弹,郑月如扑食的小母狼。奔着血腥味冲了过去,手里捏的是一支尖锐的发簪,直朝被萧子宸砍倒在地的李旭咽喉刺去。
萧子宸没想到郑月有此一手,忙喊了一声,“慢着”,眼看已是来不及阻止。
正怔愣见,情势突然逆转,屋内隔间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来,只一瞬间,只听郑月“啊”的一声尖叫,那捏簪的手已以奇怪的角度垂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李旭也被黑影扶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