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遥独自走在街上。
街上人流熙攘,到处张灯结彩。城内的各条街道都换上了一番整齐的装饰,旨在庆贺国王即将到来的五十岁寿辰以及万众瞩目的全国比武大赛。
一些民众看见他跟他打招呼,陈天遥漫不经心地回应。正当他埋头走着,他的一只肩膀忽然被人捉住。陈天遥回过头,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眉目犀利、棱角分明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裳,他与陈天遥一样,背上背着长剑。在他后面还跟着几个随从。
“皇子,别来无恙。”
那人皮笑肉不笑,给人一种不太友善的感觉。
“你是谁?”陈天遥问。
“就不记得我了?那晚可是我救了你。”
那人耸了耸肩。“你也是想找黑暗水晶吧?哈哈。”
没等陈天遥开口,那人却让他沉默了。
“兽人将会成为北境未来的隐患,你明白吗?只有一个杰出的统领,才能抵御他们。我期待后天与你的对决。”
那人说完,突然将陈天遥背上的青锋剑拔了出来。
他原本是想看看陈天遥的剑段有没有提升,当看到光滑的剑身上没有一条剑纹时,他愣了愣。
“你干什么?”
陈天遥夺回自己的剑。
“祝你好运,皇子。”
那人脸上的激动难以抑制,留下一句话,掉头走了。
陈天遥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在哪里见过。陈天遥继续往前走,转过一个岔路口,街道上的建筑立刻变了个样。这一条路两边的房屋都是低矮塌败的老旧土房,像是隐匿在整个繁华城市中的肮脏角落。
居住在这的都是贫穷的矮人,一户至少住着十几个人。他们成片地流动在房屋之外,有的孩童在嬉戏打闹,有的成年矮人在劳作,甚至还有矮人在练剑,一群人围着观看他。
陈天遥记得这个练剑的矮人,而且,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这个矮人原本是一个被诬陷犯了偷盗罪的奴隶,空凛言用金比格赎买了他的罪行。由于他的身世惨淡,又常受人欺负,空凛言传授了一些基础的剑法给他。这个矮人的练剑天赋不错,触类旁通,很快剑段就达到了三段,是整个庚达王国中极其少数能达到三段的矮人剑客。
围观的群众中有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那是那个矮人的妻子,她的目光含着秋波,眼神从来没有从丈夫的身上挪开。
练剑的矮人望见陈天遥,停下手中的动作,跑过来向他打招呼:“皇子,你来这边做什么?”
“我在找城里的医馆。”
“是给智人看病的,还是给矮人看病的?”
“我想应该是智人。”
“奥,那在另外一条街上。”矮人热情地给陈天遥比划了一番。陈天遥看见,他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大小的短木剑。
“谢谢。”
“皇子,我也。。。参加了后天的比武大赛。”矮人说着,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
陈天遥记得,比武大赛明面上是允许所有成年庚达民众参赛,但实际上,由于种族间的矛盾,丘榕人就是想参加,也不会获得参赛资格。而弱小的矮人,很少有人敢鼓起勇气参赛,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只会充当炮灰。
陈天遥顺着矮人指的路找到了一家医馆,他询问了一遍,这里没有叫厉羽的病人。于是他又准备离开巴安城,守卫却拦住他。
“皇子,国王有令,这几天不让你出城。”
他想到马上到来的比武大赛,自己作为擂主,一股无形的压力化为额头上的汗珠冒了出来。他想开启隐身偷偷溜出城外,转念一想,要是因为自己的消失把比武大赛搞砸了,空凛世的寿宴肯定也会受到波及,到时候自己在国王面前的地位就不好说了。
他想来想去,决定立刻回去练剑。他在桌上发现了一本剑谱,里面记录着一些基本剑法,他照着这些动作练了一天,不仅腰酸背痛,而且感觉没有获得任何长进。
不过,他已经想好了一个失败理由,自己被兽人打出了内伤,灵力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