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舟?”
是祖母所说的那位裴愔愔的兄长,裴家大公子?
崔雪时尝试推开他,“裴大公子,你要我帮你什么?”
他却死死捏她的手腕,唇瓣顺着耳垂落在她锁骨上,“帮我。。。”
他声音很不对劲,浑身都冒着股腾腾热气,崔雪时在挣扎中也逐渐变热。
裴怀舟如此举动,和她前几日千情散发作时别无两样!
崔雪时登地明白裴怀舟嘴里的“帮”是何意了!
此如霹雳给了她一击,崔雪时挣扎得更用力了,
“此事我帮不了!你将我放开,我出去给裴公子找个愿意的人来!”
崔雪时越使劲逃离,她身上的桃花香味便随着动作愈来愈重。
这种雅正温婉萦绕于裴怀舟鼻尖,叫人欲罢不能!
“裴怀舟,你清醒一点!”
她的声音细细轻盈很是好听,恰似吐雾朝露抨进他滚烫的心口。。。
裴怀舟不要脸地说:“我放不开。。。我方才本想自己解决,可。。。”
“轻薄姑娘是裴某无礼,裴某必定十里红妆。。。迎娶姑娘,定对姑娘负责到底!”
他将才已在客房中发泄了好一会儿,冲进宣府池子里冷静了半个时辰都克制不住满身欲望。
一个时辰过去,他身上的衣裳都已干透,可这药劲还是没过!
裴怀舟自知随意抓了个陌生姑娘实属他失礼,可他当真要被折磨死了!
屋内两人互相看不清。
崔雪时无法脱离他的桎梏,气急败坏踢了他一脚,“你放开我就什么责都不用负!”
这一脚踹在他膝盖上,裴怀舟吃痛松手,崔雪时趁此拉开房门。
谁知裴怀舟这个文人力气还不小,他大步上前从后抱住崔雪时,身子紧紧贴在她身上。
便是也要强迫一般地抓开她胸前的薄绿轻衫!
崔雪时虽是会武,但面对这种发了狂失了心的疯子到底是无法反抗。
脑海煞时蹦出沈阙刺骨寒冷的眼神,崔雪时大喊道:“慈禅!!”
她叫完后的瞬间,头顶传来踩上瓦片的声音。
随着青瓦“噼里啪啦”的断裂声,一人直接从这间屋子的屋顶径直落下!
瓦片随来人啪啪砸下,圆月皎洁明澈的光穿透房顶窟窿直洒屋中。
那壮硕身影站在崔雪时身前,握起还未出鞘的剑打上身后裴怀舟的额头。
“找死。”他解下深墨披风盖在崔雪时背后,拉过她护在手侧。
慈禅拧着眉嘁了声,什么狗东西,连先生的人也敢动!
他心生愤慨,拔出剑要杀了颓然半跪在地的裴怀舟,崔雪时伸手拦住,“慈禅,不能杀他!”
就着月光稍能看清裴怀舟那红晕的脸,崔雪时道,“他中了媚药,找根绳子捆了他便是。”
慈禅倒十足听她的话,“呲啦”一声撕下自己里衣布帛。
上前将裴怀舟的双手绑在后背。
又从腰间掏出褐色药瓶抖出粒药丸喂到他嘴里。
崔雪时拢紧披风走过去,是想问这是不是解药。
结果硬见裴怀舟吐出一滩鲜血!
“你。。。你给他吃了什么?”崔雪时直愣愣地问慈禅,不至于为此就投毒吧?
慈禅将药瓶放回腰带,泰然自若回道:“毒药,以毒攻毒吐出来就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