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琴行跟同学们闹掰了以后,路桥川彻底不管不顾,回宿舍,一句话不说,吃饭一个人,茶艺社活动也不来,谁也不理
课上的气氛非常诡异,原本热闹的课堂,鸦雀无声,大家盯着课堂,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连点评作业的时候,也没有往日的狡辩,只是淡淡的一句“哦”
下课后,叶老师把许昭年单独叫到办公室,询问起了缘由
“昭年啊,桥川最近是怎么啦,前两天突然找到我,说活动不做了,我问他原因,他还跟我吵”
叶老师语气虽然有些不悦,但更多的还是关心,许昭年头疼的按了按睛明穴,慢慢说出原因
“哦,我明白了”,了解事情真相的叶老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懊恼的说了一句:“唉,当时五月纪念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对劲,没有及时找他谈话,是我的失职”
“原本以为,这次活动,有洛雪在旁边,出不了什么事,没想到,唉。。。。。。。。。”
看着叶老师自责的样子,有些不忍的许昭年安抚道:“叶老师,您别自责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让桥川清醒过来”
“你是他的发小,应该很了解他,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叶老师撑着头,忧愁的问道
刚刚做老师的叶吉平,也就比许昭年他们大五六岁,人生经历不比他们丰富多少,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两人正一筹莫展之际,一道电话铃声打破寂静的氛围,许昭年刚接起电话,手机里便传来钟白焦急的呼喊声
“许昭年,你在哪,快来操场,路桥川和任逸帆打起来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后,许昭年惊呼着站起身,顾不得跟叶老师告别,匆忙跑出办公室,连忙朝操场跑去
等许昭年赶到时,路桥川已经离开了,现场只剩下受伤的任逸帆、上药的钟白,以及正在安抚的毕十三和安洁
走进后,看着任逸帆深青的眼眶,不满的许昭年厉声道:“路桥川,他又抽什么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你”
给任逸帆上好药的钟白,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眼眶,怒喝道:“谁知道他,任逸帆看他一个人在操场上走,想把他拉过来参加活动,谁知道,他不领情,给了任逸帆一拳,还把他推到了”
坐在中间的任逸帆,见两人心疼又生气的样子,打算缓和一下气氛,刚一笑,牵动脸上的肌肉,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捂着眼眶,也说不出话了
两人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了,而在旁边的毕十三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说道:“我之前,找过班长,但,他不愿意听我说话”
路桥川的所作所为,彻底踩在了许昭年的底线上,当即,拿出手机给路桥川打去电话
“滴”,已经做好挂断准备的许昭年,对秒接的电话,也没说什么,直奔主题:“喂,过来聊聊吧,难道你想一直这样下去吗?不想挽救你策划之神的名头吗?”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传来路桥川跋扈的声音:“好啊,我在任逸帆上次带我们来的天台这等你,你一个人来”
“好,我现在过来”许昭年冷冷回了一句,随即,便挂断电话
收起手机后,许昭年讥笑道:“看来,就算在得意忘形,路先生还是改不掉他的文艺病”
稍稍缓解痛楚的任逸帆,拉住许昭年的手,轻声调侃道:“许先生,要是路桥川最后迷途知返,想做个好人,记得给他一次机会,这一拳,我要自己还回去,你要是帮我还了,那我亏大了”
“放心,我不会动手的”被拉住的许昭年回身,拍拍任逸帆的手,安抚道
随后,许昭年即刻动身,望着许昭年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对旁边的钟白调笑道:“你不担心许先生吗?万一他失控怎么办”
钟白的视线一直跟着许昭年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见,才缓缓开口,声音虽小但却异常坚定的说道:“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