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寿田他们对圣祖康喜皇帝是盲目的崇拜,一听圣祖爷有办法,非常高兴,急忙说道,
“万岁快说,圣祖爷有何济世方略!”
伊宁道,
“圣祖教了很多方法,以后朕会慢慢告诉大家,只不过圣祖教的方法实在是有些乖张,怕是施行起来有困难呀!”
载垣正色说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既然是圣祖爷能拯救江山社稷,救民于水火,管不了那么多!”
伊宁不想继续这个问题,因为以后怎么办他心里也没底,问杜寿田道,
“老师,您的长子杜翰是在湖北吧?”
杜寿田突然心里一阵狂喜,赶紧说道,
“回皇上的话,犬子在湖北做学政!”
不赖杜寿田心里激动,皇上突然问起一个人来,不是好事就是坏事
按现在这个形势,坏事的可能性不大,排除坏事,自然就是好事,他可不认为皇上闲得无聊问着玩!
儿子虽然已经做到三品学政,可离着国家权力中心还远的很,自己今年都六十三了,年事已高,还能干几年呀?
他老是想着能像刘统勋和刘墉父子一样,都成了当朝宰相,那才是千古佳话。
只不过他懂的进退,有些事自己万万急不得,今天皇上竟然主动提起来,怕不是儿子紫薇星动了!
伊宁又问道,
“他有多大年纪了,是哪一年的进士,朕记不清了!”
杜寿田忍住激动的心情回道,
“回皇上,犬子已经四十有五,是道光二十四年的进士,皇上怎么突然想起犬子来了?”
伊宁道,
“你们杜家一门七进士、父子五翰林,世代簪缨,为国效力,朕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们呀!”
杜寿田道,
“读书人鞠躬尽瘁报效朝廷、衷心耿耿听命皇上这是本分,不敢居功!”
“老师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可朕刚刚继承大宝又离不开老师,朕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杜寿田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只能说道,
“为了皇上和朝廷,老臣这把老骨头搭上又如何!”
伊宁道,
“作学政为国家遴选人才也是不错的,只不过现下还有好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干才去作。
杜翰年纪已过不惑,历练的也够了,就把他调到工部做个侍郎,军机处学习行走,一是为朕分忧,二来也能照顾老师,你看如何?”
杜寿田纵然驰骋朝堂若干年,早已经练的波澜不惊,可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一阵狂喜!
工部侍郎,军机大臣学习行走,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特大馅饼呀!
短短六年,短短六年呀,儿子就从进士出身的一个庶吉士到了正二品的工部侍郎,军机处行走,虽然他已经高兴的找不到北了,可还是“扑通”跪下说道,
“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犬子资历尚浅,还需历练,请皇上收回成命!”
该谦让得谦让,争着不足,让着有余吗,只有让才能显得大气,不争权夺利,才能让皇上放心,杜寿田是深谙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