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月讶异无比:“你怎么会不是个好父亲?”
荀引鹤想了想,掩过心中所想,道:“家里的孩子都怕我。”
江寄月笑了:“肯定是因为你太严肃了,还总是想罚他们抄书,所以他们才怕你。”
荀引鹤也跟着她笑:“可能吧。”
正说着,门又被叩响,传来侍枪的声音:“相爷该睡了。”
江寄月惊讶得不得了:“相爷,你的属下敢管你欸。”
荀引鹤有些无奈:“我是有些严肃,但不至于不近人情。”
侍枪又在门外道:“相爷该休息了,仔细没休息好,再发热。”
江寄月忙应道:“我这就让他睡。”
荀引鹤挑眉:“还说别人,你胆子也挺大的,都敢管我了。”
“相爷都说自己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我自然也要趁着机会多多蹬鼻子上眼。”江寄月笑起来时眼睛总是弯成了月牙,甜得像酒酿,叫荀引鹤见了就不自觉沉醉。
荀引鹤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小女孩笑起来多好看,该多笑笑的,不要总像刚才那样愁眉不展。”
江寄月瞪了他一眼,忽的就张了嘴去突然冲荀引鹤咬去,原本只是为了吓吓他,让他松手别捏着自己,都被他捏得感觉自己肉嘟嘟的了,却不想荀引鹤动也没动,就那样待在那儿任她咬。
江寄月的牙齿本就只是松松地合着,见状忙松开,埋怨道:“怎么都不知道躲一躲?”
荀引鹤道:“既然知道卿卿舍不得咬我,何必躲。”
江寄月道:“刚才还说怕肩背疼,现在倒是肆无忌惮起来了,还不快松开我,别又出血。”说着担忧地想去检查他的伤口。
她本是半跪在床榻上,如今也只是直了身,但因为要检查伤口,还是略微弯了腰,荀引鹤顺势扶住她柳枝般的腰,大掌轻轻托着,江寄月瞥眼望去。
荀引鹤漫不经心的样子:“卿卿,你现在还叫我什么?”
江寄月方才叫他相爷,原本以为这早已被打岔过去了,却不想他还记得。
荀引鹤从前就提过改口的事,但江寄月总觉得他是随口一说来哄她,便没有当真,如今不过晃过月余,却不想竟成了真。
或许,他根本是从来没有与她说过什么戏言,他对她说的每句话都是出自真心。
江寄月道:“现在改口还早呢。”
荀引鹤挑眉道:“还早吗?”
江寄月道:“又还没有真的成亲……”
其实亲昵的称呼那么多,便是唤荀引鹤的字也比生疏地叫他相爷好,江寄月说到底还是害羞了。
荀引鹤看着她,沉吟了下,道:“你下床去,那儿有个斗柜,打开来看里面的第二层。”
江寄月依言走过去,问道:“里面是什么?”
说话间已经把柜子打开了,看到里面放着一锭银子,不知道有多少重,荀引鹤道:“旁边有个小称,你拿起称一称,大约有十两,都给你了。”
江寄月挑眉:“好端端地给我银子做什么?”
荀引鹤道:“改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