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浴室用早饭,外面阴雨连绵她也没觉得影响心情,就是不时的有风吹进来有些凉飕飕,让她不禁想起以前冬天时那阴冷潮湿的天气,某一瞬间,她恍若还在那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寨子里。
慢条斯理的用完早膳,戚建如同掐着时间一样在她放下筷子的瞬间走进了望月楼。因着外面下雨,他穿着到达脚踝的玄色披风,整个人看起来又瘦又高俊俏的很。
“王妃。”走进来先把沾雨的披风脱掉,戚建走近拱手道。
“嗯,昨儿那三个女人呢?”给戚建倒了杯茶让他坐下,岳楚人问道。
“喂了些药,刚刚晕过去。”戚建说的云淡风轻,但又很冷血。
“不用客气,正好你可以和她们切磋切磋,看看咱们两个门派有什么不同?”这些事儿戚建绝对能办好,他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冷血无情。
“其中一人一直在喊‘她让我们来送死’这句话,那个‘她’指的是谁却问不出来,属下还得改用一下方式方法。”戚建沉稳的说着,吐字清晰。
岳楚人挑起眉尾,“那人还挺神秘,五王府那个奸细也不知道。”奸细说的是婉儿。
“无需着急,再给属下一些时间,保证把她们所知的都挖出来。”戚建淡淡的说着,其实对于巫教的恨他才是最多的。如不是巫教,他也不会失了一身无双的功夫,被折磨那么久,差点死掉。
岳楚人多看了戚建一眼,虽他脸色平淡,但她知道他内心里必定是恨极了。
“以后机会多得是,你不用急在一时。小苍子过些日子要送亲去南疆,他不在,咱们皇陵走一趟?”端起茶杯,岳楚人其实早想去会会那个劳什子的大师术士了。丰延毅在皇陵悔过,几乎举家迁移过去了,那个术士还有对丰延星下手的那几个狗腿子都去了。
戚建眼睛一亮,这么久以来,他面部表情很少有这么明显的时候。
“王爷不许您去是怕有危险,不如属下独自一人去?”被丰延苍知道了难免他不会动怒。
岳楚人不在意的挥挥手,“是你太小瞧我了还是太高看你自己?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小苍子走了,咱们就去。”他估摸着得七八天后能出发,他不在,倒是自由了不少。
戚建点点头,他早就想把那个害他至此的祸首抓回来好好折磨一顿了。他不止害了他,还害了许多兄弟。
“戚建,你对国师有什么了解?”翘着二郎腿,岳楚人也想会会那个国师。来到这里世界这么久,有多少个人她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啊。
“国师?国师大人性子平和,无欲无求,这许多年来,从未见过他与任何人私下来往过。基本上每天都在国师府中炼丹,就算有人上门求见他也不会见。虽陈妃娘娘是国师亲妹,但他们二人并不亲,且自从陈妃娘娘进宫,除却在公共场合,二人几乎没有再见过。”戚建如此说,这也是他还在做丰延绍亲卫的时候查探到的,完全他亲眼所见。
岳楚人没想到戚建对那国师评价还挺高,原以为是个小人来着。
“陈妃爱慕五哥的事儿、、、、”瞅着他,直接用眼神询问他可知道?
戚建垂下眼眸,作为属下其实他不该回答的。只是,岳楚人是他的师父,知道却不回答那是欺师。
“在宫中超过十年的人差不多都知道,那时闹得满城风雨。陈妃还未入宫时便爱慕五王,她性格与寻常闺中女子不同,敢作敢当。爱慕五王便大肆宣扬,完全不惧怕任何闲言碎语。后来皇上下旨册封她为陈妃即日入宫,陈妃当时夜闯五王府,要五王带她私奔。五王自是不会答应,并且派人把她送回了国师府。后来陈妃便入宫了,多年不曾有孕,国师亲自看过之后才得知她是吃了绝育丹,这辈子不会再有身孕。”戚建平淡的叙说着,当时陈妃夜闯五王府他也在,算得上见证人。
岳楚人微微蹙眉,这陈妃也算得上是奇女子了。姐弟恋,有爱便说,决绝,让她都佩服了。
“那五哥到底喜不喜欢她?”都是因为丰延绍,可是他却好像至始至终都是路人一样。
“王妃,这话且不可乱说。当时五王年少,两人年龄相差甚大,是不会有结果的。”丰延绍算得上封王年龄最小的皇子,有大好前途,断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断送,更何况是与皇上抢女人。
“那倒是。不过看陈妃现在和皇上也挺好的,老夫少妻其乐无穷。”撇嘴,还真是其乐无穷。
“在说谁其乐无穷呢?”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同一时刻戚建站起身站到一旁。
抬眼看过去,岳楚人的眸子有片刻的凝滞。
一人乘雨而来,白衣翩翩,撑着白色的伞,在这阴雨绵绵的天气中恍若突然飘来的一片白云。
走进大厅,叮当走过去接伞,丰延苍径直的走过来,步履从容笑容浅浅满身风雅。
“在说谁呢?”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丰延苍微微扬眉看着她,那表情俊的不得了。
岳楚人眨眨眼,随后夸张的晃晃脑袋要自己清醒,“说你呢,说你长得越来越美了,我都要自愧而死了。”一个男人这么漂亮,作孽啊。
丰延苍轻笑,凤眸如水,“尽管是假话,但听起来也相当悦耳。”
“切!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吧。对了,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宫里才对,怎么还在这儿?”早朝过后差不多都是中午了,他不可能回来的这么早。
“后日举行册封大典,本王自是在忙这个。”劳民伤财,但又必不可少。
岳楚人点点头,蓦地轻笑,且笑得贼兮兮。
“我那个二姐正好爱慕你,几天来你就一直在忙活她的事儿。接下来还要送亲,山高水远的,啧啧~”孤男寡女一起上路,让她想入非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