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绚病了,病得猝不及防。
这几日换季温差大,夏绚有些小感冒,起初服了些药片,没有在意。
昨天晚上,夏绚夜里发起了高烧,被匆忙送去了医院。
夏伯爵这几日跟朋友去外地爬山,夏洵行动不便,所以只有夏夫人一人在医院陪着夏绚。
夏绚直到上午十一点才退烧,他醒后,夏夫人给他喂了一些小米粥,这才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小绚,妈妈下午有课,你自己在医院可以吗?”
“嗯,我没事。”夏绚恹恹地应了一声,声音因感冒变得鼻音有些重。
“宝贝,妈妈下课就过来,你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叫医生。”
夏夫人在夏绚额头一亲,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学校。
等夏夫人走后,夏绚才敢拿起边上的手机。
霍折旋给他发了两条信息,一条是早上雷打不动的早安,一条是十点半时问他还没起吗?
夏绚想打电话博可怜,但是想起自己鼻音重,又懒得病了还要与霍折旋周旋。于是,他直接对着手,拍了一张自己在输液的照片,发过去。
配文:在打针【可怜兮兮。jpg】
发完消息后,夏绚就把手机丢在一边。
护士来替夏绚拔针,给他送来了药,夏绚吃过药后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夏绚在的这家医院是一家专门为权贵服务的私人医院,隐蔽性好,环境好。
下午四点,霍折旋出现在了医院,身边跟着杜喻和两位随从。
他是匆忙结束了工作后赶来的,夏绚留下两条消息之后就没了下文,电话也打不通。
霍折旋无奈只好拨了夏夫人的电话,第一次拨时,夏夫人因为在上课,没有接电话。
等待的过程中,霍折旋的心中出现了些许名为“焦躁不安”的情绪。两边的电话都打不通,霍折旋几乎要下令让杜喻去调查夏绚的消息。
霍折旋按捺住情绪,告诉自己,夏绚出事的可能性很小。
果然,第二次拨夏夫人的电话就通了。夏夫人告诉他,夏绚只是发烧在医院输液。
挂断电话后,霍折旋舒了口气,缓缓松开紧蹙的眉头。他不喜欢这种事情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霍折旋的目光看向桌上的天鹅绒复古小方盒,他静静思索了足有五分钟,然后才继续投身公务。
霍折旋处理了要紧事,挤出一小时的时间来医院探望夏绚。
护士毕恭毕敬地引着他来到夏绚的病房前。
“夏先生现在睡着了。”护士道,她仰视着霍折旋的眼中写满了孺慕和敬畏。
“谢谢。”霍折旋颔首。
他轻轻推开了夏绚的病房。
夏绚躺在病床上安睡,屋内静得只有青年细细的鼻息声,放置的百合花香味掩盖了药水的气味。
夏绚是侧睡,他蜷着身躯,单侧的脸颊陷进柔软的枕头里,抓着被子的手还能看见输液留下的淤青。
霍折旋坐在了床边,他静静地端详着床上躺着的Omega。
霍折旋伸出手,将垂在夏绚脸上的一缕头发拨开,露出他比平时苍白上不少的病容。
霍折旋启唇,他无声道:“快好起来。”
熟睡的Omega自然不能给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