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钟跃民又说道。“于是便有了《徐霞客游记》中的那一句:初四日,兀坐听雪溜竞日。”
郑桐好奇的问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袁军横了他一眼。“总说我没文化,你比我强不了多少。这还不明白,初四那天,那个叫徐什么来着坐那听雪。”
“那一天,山下的人们,正奔忙着追逐富贵与功名。但是,徐霞客却坐在黄山绝顶,听了一整天大雪融化的声音。。。。。。”
“真的有这样的人?”
“这应该是少数的人,有人选择做个听雪的徐霞客,而大多数人选择继续追逐富贵。他们没有对错,没有高低之分,只是选择不同,只是有没有能力去做出选择,去执行你的选择。我们的人生中不留遗憾的,能有多少个人?”
周晓白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跃民,你现在选择不同的生活,是不是就是受了徐霞客的影响啊?”
“应该是的,所以,我们不能选择出身何地,出生在何时,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那么我要选择我喜欢的方式来生活。”众人听到以后都沉默了。
最后,郑桐和李奎勇几个人举起杯子。“跃民,你走那天我们不能去送行了,那天我们也要回陕北。”
袁军说道。“那天我也去不了,我也要回部队。”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他们再也不是当初那一群无忧无虑、无法无天的少年。
饭店的门口,钟跃民大声地朗诵起来:少年,
你不能老去。
你要坚强地留在岁月的岸上,
那些沉重的、流离的和虚妄的,
都让我一个人去经历吧!
而你,
只需要穿着你的一身白衣,
让阳光照进你。
你要明媚地笑着,
等我满身风尘地,
回来认取。
十年孤独,
依然还是有人离去,
依然存在有人清醒,
依然还有人在期待,
永远闪耀的少年,
内心纯粹的每一个我们。
第二天,钟跃民和周晓白正在看书的时候。钟山岳乐呵呵的回来,看到钟跃民之后,激动的说道。“跃民,那事儿成了。”
“爸,什么事儿啊?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我的工作恢复了。”
钟跃民把这事儿都给忘了,但是他肯定不敢说出来的。这不是找抽的嘛。“爸,去什么部门啊?”
“发改委的副主任兼改革室主任。”
钟跃民挠了挠头,他是实在搞不懂这个官职怎么分的。“爸,你这是被降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