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弦:“为什么要偷?不能明着开心么?”
江杳抱起双臂,锅铲指向三米外的段逐弦:“因为看你不纯洁的眼神,我觉得你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吻我,但这些早餐会凉。”
被戳破心思,段逐弦也没害臊,抬脚朝江杳走去,大步流星的气势逼得江杳下意识往后,大腿紧紧靠在了水池台边缘,掌心反撑在台面维稳,整个人在段逐弦贴近的一瞬间呈现后仰的趋势。
段逐弦双手抵在江杳两侧的台沿上,轻而易举把人困在怀中,仿佛真要就地干出什么大事一样。
但紧接着,他只是略微垂头,用鼻尖蹭了蹭江杳的鼻尖,在那双红润饱满的唇边轻啄了一下。
毕竟不能浪费大少爷纡尊降贵给他准备的爱心早餐。
*
两天后,他们还是去看了日出。
他们是此刻唯一登上山顶的人,时间尚早,不远处的暗灰色云海似茫茫雪原,安静悬浮在山岭轮廓之上。
由于起得太早,被刺骨的冷风一吹,江杳非但没清醒,反倒更困,随便找了山顶的一块大石头,东倒西歪地坐下。
段逐弦从大旅行包里拿出一张毛毯,扔到江杳怀里,接着迅速支起防风帐篷,然后把暖炉点起来,很快驱走了大半寒意。
江杳裹着毯子,接过段逐弦递来的一个保温瓶,震惊道:“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我怎么都不知道?”
段逐弦似笑非笑:“一个家里总要有一个操心的人。”
江杳哼哼两声:“也是,你这人一向心思缜密。”
他说的不止登山这种小事,还有段逐弦回国后促成的一系列和他相关的事情。
话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坐到他身边调试暖炉的段逐弦,狐疑地眯了眯眼:“我有个疑问,既然联姻是你策划的,那结婚之后发生的一切,也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咯?”
段逐弦淡淡道:“我的计划在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就画上了句号。成为你的合法伴侣,参与你的人生,已经与我全部的构想吻合。”
江杳闻言错愕:“堂堂段总,怎么就这点追求?”
段逐弦笑了笑,没回答。
江杳忍不住追问:“那你就没构想过,万一我会喜欢你呢?”
段逐弦停下拨弄暖炉的动作,抬眼对上江杳灼灼的视线:“这不算构想。”
“那算是什么?”
“是礼物。”
段逐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