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儿仰头看着她,眼圈微红,却笑着点头:“嗯!”拔腿跑了,元斐看看两人,也跟着去了。
阑珊便看温益卿道:“我今日在江府见了杨大人,他好像有话说,只是没得空儿,你可知道是什么事吗?”
温益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说道:“多半是因为晏老的事。”
阑珊的心一紧:“怎么了?”
温益卿说道:“病了四五天了,起初以为是小症候,不料……听说有些不太好。我想杨大人是想跟你说,可又有些忌讳吧。”
对阑珊而言,晏老先生就如同父亲一样,阑珊一时呼吸急促,胸口发闷。
温益卿皱眉道:“别着急,这也是急不得的。”
阑珊无法镇定:“我、我得去看看,立刻就得去。”
温益卿道:“你如今是太子妃,贸然出城可使得吗?”
“那是我的老师,也是半个父亲似的人,怎么使不得。”阑珊皱眉。
温益卿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消息灵通,应该早知道此事了,他怎么不告诉你呢?”
阑珊因为情急,完全忽略了这点,突然听温益卿说起,一惊:“你……”
温益卿道:“我看他是不想你知道,也不想你出城吧,毕竟那是杨大人的别院。”
“什么?”
温益卿道:“你还记得之前慈幼局一事里,被牵连其中的严公子吗?”
“当然了。”
温益卿说道:“他的父亲是礼部主事,是礼部兰侍郎手下得力的人,这兰侍郎,是杨大人的东床快婿。”
当夜温益卿见王昊暴露,便立刻猜到了小严也将牵连其中,所以才即刻告辞,回到工部,派人向内阁送信。
杨时毅听闻此事后的反应倒是平常,不以为意。
温益卿本是想让他早做提防,免得严家出事,有人从中搅浑水,再牵连了兰侍郎。
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在大理寺的手里还大张旗鼓的,自打北镇抚司接手,却泥牛入海,最终只仍旧以真凶自杀的结论,盖棺论定了。
温益卿知道赵世禛掩盖了真相,只是猜不到他的意图。
然而从那件事后,小严就不在严府里住了,开始的时候严大人以为他仍是纨绔行径,在外头眠花宿柳,谁知竟不是。
温益卿说道:“严公子如今已经失踪月余,不知生死,不知去向,严大人叫苦不迭,以为儿子给暗害了,去镇抚司询问,那些人只说不知,是兰侍郎亲自出面,他们才告知严公子如今在镇抚司挂职,已经出了外差了……只不知这说法是搪塞还是真的,太子应该是担心,你若是去了别院,或者透露出消息给杨大人之类的,恐怕不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