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块比之前减小不少,阎忱先生恢复得很好。”医生拿着阎忱新拍出来的片子端详了一会儿,露出笑容。
林漳闻言松了口气,又陪着阎忱做完全身体检,两人才坐上车回家。
“我脑袋里的血块消失后,是不是就会恢复记忆?”阎忱闷闷不乐地问道。
“嗯,医生是这样说的。”林漳见他满脸不开心,大概猜测出阎忱又在吃自己的醋。
“无论是多少岁的阎忱,都是你,你没必要钻牛角尖,和自己较劲。”
唇角下沉,阎忱心说但我就是很不能接受狗比老阎是我自己啊。
“我要是恢复了记忆,还会记得现在的事情吗?”阎忱歪了歪头看向林漳。
他的瞳眸黑亮明澈,坦率又炙热,写满了对林漳的爱意。
林漳一阵恍然,“只要你想,就会记得。”
阎忱忽然将脑袋靠到林漳肩头,闷闷地说:“那我不想恢复记忆。”我怕他欺负你,让你哭,我也怕不爱你。
“傻不傻,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你还要工作呢,你不是说已经开始准备下部电影了吗?”林漳摸摸他的脑袋,心乱如麻。
阎忱不可能永远失忆,等阎忱恢复记忆的那天,就是他们俩彻底分道扬镳的时候,现在的日子是他偷来的,即便很卑鄙,他也舍不得放手。
将阎忱送回家后,林漳回了公司,秘书快步走上前告诉他:“常总来了,正在董事长办公室。”
林漳蹙了蹙眉,“因为什么事?”
秘书紧跟上去说:“好像是来告阎少的状。”
上次阎忱打常健的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又来告状,这常健还没断奶吗?
“叩叩叩——”
林漳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爸,常总。”
“小林啊你来得正好,你家阎忱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常健好好在医院养伤,他不当面来道歉就算了,竟然砸了病房,还给常健送钟!”常父气急败坏地吼道。
林漳看了阎士煊一眼,阎士煊默认地点头,看来常父并没有诬陷阎忱。
“常总,十分抱歉,阎忱和常先生都是同龄人,两人关系一直很不错,他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乱发脾气的人,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林漳四两拨千斤,淡定地说。
常父见林漳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怒气郁结在胸口,阴阳怪气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阎忱打常健还能是常健的错不成?”
“阎董,我家常健可是到现在还没出院,现在又被你家阎忱吓得不轻,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们常家一个交代,还有你这儿媳妇,说话也忒难听,自己男人管不好还怪到别人身上……”
“行了常总,我家的家事就不劳你做评判了,小漳他好得很。”阎士煊出声打断常父难听的话。
林漳亲自送常父出去,还能听见常父嘴里骂骂咧咧,快走到电梯口时,林漳听见他说:“有爹生没娘养,不愧是小三教出来的货色。”
话音未落,林漳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常总,慎言。”
他的声音冷冽,露出锐利的刀锋,目若寒霜,直将转过头正要耀武扬威的常父吓得冷汗直流,脖子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扼住,说不出话来。
送走常父后,林漳沉着脸对秘书说:“查一下那天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