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这么久?手机找到了吗?”阎忱靠在栏杆上吹着夜风,醉意驱散不少。
林漳站在距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手里攥着手机,随着他话音落下,林漳突然冲过来,一把将他抱住,双臂越收越紧,仿佛要嵌入他的身体里。
“怎么了?”阎忱起先有点高兴,他知道醉酒后的林漳总是格外主动热情,但掌心触碰到林漳微微颤抖的肩膀后,他的心脏骤然收紧,升起焦急和担忧的情绪。
林漳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闷闷地摇头,阎忱见他不愿意说,只能回抱住他,借此给他安慰。
哪有什么巧合,《佳偶天成》的嘉宾阵容根本是阎忱一手促成的,就在阎忱生日后不久,也就是在林漳终于答应阎忱公开后,阎忱想要借此澄清那些越演越烈的绯闻,也想光明正大的将林漳介绍出去。
难怪节目组能同时请到影帝影后,也难怪请到的嘉宾都是阎忱的绯闻对象。
林漳以前也以为是节目组想搞事,现在知道真相后,忽然察觉到哪里都有蹊跷。
单是虞丹岑和沈妃月这对,就很难请到,更别说还同时请到了付锦鸣和井行,付锦鸣可是出了名的低调,专注拍戏,上综艺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他和谢游还在筹备婚礼,根本没有必要参加这档节目。
至于井行,他一直在拍电影,片约拍得满满当当,这次参加综艺对他来说完全是在放假,路知夏也在准备新专辑。
公开这件事,阎忱几乎每年都会提,但林漳一直没有答应,他觉得没必要,也不喜欢被过度关注,身边人都知道他们俩结婚就行了,不必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又不是结婚给别人看的。
现在想来,其实他更多的是担心公开会妨碍到他的工作吧,他深知自己是个没安全感的人,却不想阎忱那样开朗自信的性格,也会没有安全感。
去年阎忱生日,软磨硬泡许久,林漳才勉强答应,他回忆起当时阎忱有多么高兴,骤然像是被无数把刀子狠狠捅穿心脏。
“阎忱,对不起。”林漳哑着嗓子,攥紧他的衣服。
阎忱的心都疼了,“怎么突然和我说对不起?哥哥,你别哭。”
摸到一手的湿热,阎忱心脏差点吓停,林漳不是爱哭的性格,不会像他那样,委屈了哭,生气了哭,难受了哭,除非是真的超过了林漳的承受范围,他才会安静地流泪。
阎忱慌张地抱住林漳,不知道该如何哄他,手忙脚乱地替他擦干泪水,亲了亲他的眼睛。
从那时候阎忱就开始策划这一切,那么又为什么会在几个月后毅然决然和他离婚?
只是因为林炎吗?
林漳想不明白,他很想直接问阎忱,可他一抬头,对上阎忱干净慌张的眼睛,又突然失落起来,阎忱失忆了,他问不出答案。
夜风吹拂在身上,阎忱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林漳肩头,将人半抱着带回房间。
林漳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跟着他。
“要洗澡吗?”阎忱蹲下身询问坐在沙发上的林漳。
林漳出神的眼睛逐渐聚焦,犹如卡顿的机器,迟缓地点了点头,“嗯。”
阎忱将水放好,又将林漳的睡衣拿进浴室,握住林漳微凉的手,叮嘱道:“水放好了,注意额头别沾到水。”
林漳起身反握住阎忱的手,拉着他往浴室走,“一起洗。”
扑通扑通,阎忱心跳加速,林漳难道醉得不轻?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主动大胆?
浴室里热气蒸腾,林漳没有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反倒是走到阎忱面前,阎忱的喉头紧张地滚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林漳纤长素白的手指轻易解开一颗扣子,再一颗。
他的手掌放到阎忱的胸口,含着笑意,像是钩子一般,“心跳好快。”
能不快吗!
阎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今晚的林漳好奇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现在又这样,阎忱简直怀疑他喝高了。
话音刚落,林漳的唇便落在了他的胸口,阎忱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抓住林漳的肩膀,“哥……”
尾音消散在一个气势汹汹的吻里。
两人跌跌撞撞倒进浴缸里,水花飞溅,洒了一地。
剪裁合体的衬衣贴在身上,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线条,林漳仰着头单手勾着阎忱的脖颈,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灿若桃花。
阎忱呼吸一滞,犹如嗜血的兽,冲破牢笼。
他要放肆,要撒野,要将这个人啃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