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织沫有些惭愧点了点头,她的名号,帝都可是无人不晓,市井里都流传着歌谣——
陶织沫,白眼狼!
少将军,养不熟!
攀上枝头变凤凰!
陶六妹,跟我走!
少将军,滚滚滚!
凤凰落坡不如鸡!
前世她陶织沫就成了白眼狼的代名词,今世,想来也是如此吧,看采薇尴尬的面色就知道了。
“好吧,我就是陶织沫,陶织沫就是我。”陶织沫无奈道。可是,终于能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她又觉得松了一口气。
“陶,织,沫。”床上的几秋认真地数了数手指,一下子手舞足蹈起来,“织沫,沫沫!”
陶织沫皱眉,她不喜欢被南宫辞以外的人叫沫沫,“几秋,不许叫我沫沫。”
“为什么!”几秋皱眉,见了陶织沫不悦的面色又垂下头来,只是很快又神采奕奕抬起头来,“织织!织织!抱抱!”说着朝她伸出手来。
“咻”的一声,一颗花生射了过来。
陶织沫吓了一跳,却见几秋一歪头便张口吃了进去,嚼了两下,又皱眉道,“咸了!难吃!”
“你、你没事吧?”陶织沫微诧,就算她不会武,可也知道刚刚那颗花生力道不轻。
“啊!”几秋张开口让她查看,手趁机扶上陶织沫的细腰。
“咻”的一声,一颗花生再次袭来。
刚刚只带了三分力度,这次却是带了七分力了。若是打到手指,恐怕指骨也得碎了,可是几秋只是轻转了一下手腕便接住了,又迅速弹了回来。
莫忘南坐在椅子上侧身一闪,花生便直射出窗外,直到打到窗外的柳叶,这才落了下来。
在陶织沫看不见的死角,二人目光交错,如两把利剑交锋。
陶织沫回过头来,一脸呆萌。刚刚她仿佛听到“咻咻”的两声,可是又好像是她的错觉。莫忘南仍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品茶,她再转回头,几秋也乖乖在床上躺好了。
“你们觉得我此次回京是回相府好还是租个小宅住好?”陶织沫托腮道,“还是别回京算了?算了还是别回京了!”陶织沫一拍桌子,“我去找南宫辞!解决了阿难的事我就走!”
莫忘南看她一眼,“王爷现在不会见你。”
“为什么?”
他看她一眼,似在说她明知故问。
“你是说!他只会等回京后,在相府里见我?”陶织沫拍案而起,这南宫辞还真把自己当王爷了?见个面还得预约?
想起以前,他哪次不是随叫随到的。只是,这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呀。
“回京吧。”莫忘南起身,“回京后住入相府中,你‘病’了这么久,是该好了。不然以后谁敢娶你这病秧子?”
“我才不想回去!”
“你害怕?”
他这么一问,陶织沫一下子精神便萎靡了下来,想虚张声势,却又底气不足。
他笑道:“让采薇和暮雨随你入府就是,我再派点人手给你。”说完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