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可爱的、美丽的、善良的小天使们,听杀手说哈,杀手呢,是准备虐男主的,但是呢,发现接下来几章好像有虐女主的情节,我错了!
本来杀手都码到他们二人和好的戏份了,看完你们的留言后,杀手跑回去拆散了二人,深觉不能让沫沫这么容易原谅阿辞,现在还在虐他,虐到你们满意了再让沫沫原谅他!
杀手扑通一声!挨个抱住win、小鲤鱼、一醉一世、一盏清茶(还有所有想打我的人)的大腿!
☆、第139章 ,
她颤着手往下翻,翻到了一个长长的沉香木首饰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支血龙木卷云簪。
这支簪子,她多年未见了,这是那一年仲秋时他亲手为她雕的,却被她那一夜遗失在了山神庙。可是,在那之后,若她没记错……那一次莫忘南救她的时候,从他怀里掉出了一个东西,她当时只看到了一个簪尾……
以往的记忆翻江倒海般袭来,将她淹没在浪涛里,她久久没喘过气来。她不敢相信……莫忘南与南宫辞,他们二人,究竟有怎样的千思万绪的联系?
她怔怔的,打开最底下的一个小木盒,里面整齐层叠着诸多封的书信,每一封皆是——莫忘南亲启。她流着眼泪一一打开,这里的每一封信,皆出自她的手笔,她写给莫忘南的数十封信,都在这里了。
陶织沫突然震颤了起来,全身都抖得利害,她觉得冷,好冷,比当年她跳入寒冰湖时还要冷。莫忘南……长风镖局二当家,莫忘南他从一开始就是南宫辞的人!她想起了他的亲吻,想起了他温暖又熟悉的怀抱,想起了他那一双与南宫辞一模一样的凤眸!
“娘亲?”小七看到她这模样,心中害怕,小嘴都瘪了,连忙站起来伸出小手笨拙地帮她擦眼泪,又将手里的瓷娃娃塞到她手里,“娘亲不哭,小七不抢了,给你玩。”
陶织沫猛地收往了眼泪,却不敢去触碰那个娃娃,那个与她神似的娃娃。她没接,可是小七已经松了手,娃娃很快就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几块。
陶织沫突然抽泣了一下,她觉得,她的一生就像这个娃娃,被人操纵在了手中,别人可以轻易地摔碎她,让她粉身碎骨。
陶织沫忽然站了起来,开始翻南宫辞的书案,可是翻出来的东西,更是让她触目惊心!
他整洁的字体,不,这是莫忘南的字:
十月初一,申时左右,天忽降雪。
十二月初四,南门桥塌,死伤百余人。
十二月中旬,阴雨连绵十余日。
……
陶织沫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这些,皆是她前世入府两年后冬季发生的事,那是贤明□□八年的事,可如今,虽是贤明□□八年,却是九月。南宫辞,他未卜先知?
看这笔墨的陈旧性,至少也是几年前写下来的。她突然想起来,她曾经帮莫忘南包扎过伤口,看到过他的旧伤,当时右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
她突然就想通透了,莫忘南写给她的书信,是由南宫辞的左手书写出来的。为什么南宫辞初次与她交欢时,没有脱上衣?那是因为他的身上都是伤疤,她看到过的莫忘南身上的伤疤,直到小师兄为他换皮后,他才肯脱去衣裳。
以往浑浑噩噩的一切,就如一幅画卷般在她眼前徐缓铺开,仿佛一阵大风刮过,眼前迷雾彻底散开,她看得一清二楚,脑海中也是从未有过的清晰明朗。
她不得不去相信了——莫忘南就是南宫辞!和她一起重生了的南宫辞!
她收起了眼泪,前生今世,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般冷静过,她冷静得连自己都害怕。她想起了自己左肩上的牙印,在山神庙的时候,南宫辞当时的反应有些奇怪,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
原来,她就是一个傻子,任他这般玩弄于手掌之中。
耳旁传来的喑呜声让她回过神来,小七被她这模样吓得偷偷抹眼泪,也不敢哭出声。
这是……南宫辞的孩子,看着他与南宫辞十分酷似的容貌,她忽然好恨他,恨得想掐死他。可是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又吓到了自己,她怎么可以伤害这个孩子,这是她的小七啊。
陶织沫擦干面上的泪迹,走过来轻轻抱住了他,哀声安慰他。
待他不哭后,她才开始冷静地将从箱子里翻出来的东西全部摆放回去,在拾起那个破碎的娃娃时,娃娃锋利的边缘刮破了她的食指,指尖鲜血横流,染在娃娃的雪瓷面上,笑得惨烈,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将来。
此生重来,我陶织沫,绝不重蹈覆辙!绝不做妾!只做唯一的正妻,若有违此誓,将不得好死!
——这个毒誓,那么快就应验了吗?
陶织沫僵硬着手脚将残片收好,收拾好凌乱的案几,正准备寻找出去的开关时,忽闻机关咬合之音,意识到有人要进来,连忙捂住小七的嘴巴,抱着他躲入书案底下。
领头匆匆而入的是歧路,陶织沫认得他的靴子,他来到多宝格前,取了其中一物,交给立在玄关处的人,然后二人便拧开开关出去了。
陶织沫抱着小七爬了出来,小七抓了抓她的手,她这才松开了他。